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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展不错。”
千夜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，目光扫过实验室各处那些散发着不同能量波动的培养槽和仪器。
“我对血继和仙术武器的研究进度很满意。不过，我今天来，是想看看你在‘生命本质’领域，是否有新的突破。”
大蛇丸的蛇瞳微微收缩，舔了舔嘴唇。
“生命本质……呵呵，千夜大人指的是？”
“比如，更有效率的‘容器’更换，或者……真正意义上的‘永恒’。”
千夜的语气平淡，却让大蛇丸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“永恒……”
大蛇丸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。
“这正是我毕生追求的终极目标！目前，我主要通过两种方式趋近于此。
其一，是‘身体改造’，极大延长自身肉体的活性与寿命，但这终究存在极限。
其二，则是更彻底的禁术，不尸转生！”
他声音带着一种狂热的自豪。
“通过强大的精神力，掠夺他人的年轻肉体作为新的容器，将自己的灵魂与记忆转移过去！
只要不断更换合适的容器，理论上，意识便可实现永续！”
千夜静静地听着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直到大蛇丸说完，他才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掠夺他人身体，灵魂与肉体的排斥性，精神力的持续损耗，寻找合适容器的风险……漏洞太多，并非正道，更非永恒。”
大蛇丸脸上的兴奋一滞，眼神锐利起来。
“那依千夜大人之见……”
千夜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话锋一转。
“我记得，你之前要求送过来的那些白绝分身，研究价值如何？”
大蛇丸虽然疑惑，还是答道。
“非常奇特！它们像是是基于初代细胞的人造生命体，拥有极强的生命力和变化能力，是绝佳的实验材料，可惜数量太少，很多深入实验无法展开。”
“过段时间，我会再送你一批白绝，数量管够。”
千夜淡淡地说。
大蛇丸先是一愣，随即狂喜几乎要溢出眼眶。
“真…真的吗？！太好了！有了足够的样本，很多关于生命融合、细胞活性的实验都可以……”
“好好利用它们。”
千夜再次打断他，目光深邃地看着大蛇丸。
“至于你追求的‘永恒’，换个思路。
何必执着于抢夺别人的身体？
为何不试着……将自己变成一段独一无二的‘信息’，一段‘灵魂数据’，寻找或者创造一个最完美的‘空白房屋’，将其彻底转化为专属于你的、永不排斥的‘永恒居所’？”
他顿了顿，刻意放缓了语速，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无穷的重量。
“比如，将你的全部意识、记忆、力量，压缩、编码，形成一种特殊的‘印记’。
这枚‘印记’可以打入合适的载体，它会缓慢而彻底地改造载体，最终让其从灵魂到肉体，都完全变成‘你’。”
这正是楔的部分原理，但千夜并未点破名字，只是给出了一个方向性的引导。
大蛇丸如遭雷击，僵立在原地！
金色的蛇瞳剧烈收缩，然后又猛地放大，里面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、迷茫，以及一种豁然开朗的、近乎疯狂的兴奋！
他毕生研究的软体改造、不尸转生等等禁术，在这番话面前，仿佛都成了笨拙的、充满瑕疵的次品！
将自己转化为“信息”，寻找“空白房屋”进行“完美覆盖”？
这……这是何等宏大、何等精妙、直指生命本源与灵魂奥秘的构想！
“也就是说，将自身……数据化……完美覆盖……”
大蛇丸喃喃自语，身体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微微颤抖，他看向千夜的眼神，充满了近乎虔诚的狂热与探究。
“千夜大人……这……这真的可能吗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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