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比。他能以弱势起家,接连大败官军乃至曾头市,绝非侥幸。”
“然而……”斡鲁话锋一转,眉头紧锁。
“臣实在不解!此人空有强兵猛将,却不思进取,似乎……似乎过于沉溺商贾之事!臣在临湖集听闻,其核心权力架构中,竟有数名女子担当要职!”
他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:“他有一名叫孟玉楼的侍女,总管梁山钱粮度支!另有一名叫李瓶儿的,负责打理钱庄!”
“更匪夷所思的是,他竟下令临湖集进行全民选举,选出了一名叫吴月娘的女子,担任什么‘庶务总理’!”
“那临湖集的日常庶务,什么道路修缮、卫生清理、市集管理,都由这‘庶务总理’来打理!这简直是牝鸡司晨,闻所未闻!”
完颜斡鲁总结道,语气带着一丝轻蔑与惋惜。
“陛下,臣观那王伦,或许是个善于经营、聚敛的奇才,但如此重用妇人,专注琐碎商事,恐非胸怀天下、志在乾坤的雄主。”
“他虽有爪牙,却似无猛虎之心,只怕……终究格局有限,难成真正大器。其志,或许仅在于割据一方,做个富家翁罢了。”
殿内一些宗室将领闻言,也纷纷点头,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。
在他们看来,女子理政掌财,确实是荒唐透顶,非英雄所为。
然而,完颜阿骨打却沉默了,他对完颜斡鲁的话不置可否,却也不想多说。
他转而望向完颜宗涂,开口问道。
“宗涂,你曾与那王伦正面交锋。告诉朕,抛开谋略军阵不谈,只论个人武勇,他究竟如何?”
完颜宗涂深吸一口气,迈步上前。
他能感受到周围宗室将领投来的目光——有关切,有好奇,但更多是质疑。
他挺直脊梁,沉声道:“回禀陛下,那王伦……他的武功,侄儿只能用‘深不可测’来形容。”
“深不可测?”一个带着嗤笑的质疑声立刻响起。
以勇猛着称的完颜宗望上前一步说道。
“宗涂兄弟,莫不是那南国的水土磨软了你的骨头?还是那王伦使了什么诡计,让你产生了错觉?一个南朝的书生头领,能有多大本事?也配得上‘深不可测’四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