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通过的、向下延伸的、散发着霉味和尿臊气的黑洞露了出来。
皮埃尔率先钻了进去，“老鼠”紧随其后，林晓和雷诺深吸一口气，也依次潜入。
地下通道比想象的更加狭窄和肮脏，脚下是粘稠的淤泥，头顶不时滴落冰冷的水滴。他们只能弯着腰，借助皮埃尔带来的微型手电筒的微弱光芒，艰难前行。根据皮埃尔的判断和建筑结构，他们向着目标公寓楼的大致方向摸索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地面上隐约传来城市的喧嚣，而在地下，只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和脚步摩擦泥泞的声音。每一秒都漫长如年。
终于，在拐过几个弯后，皮埃尔停下了脚步，用手电照向上方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栅栏。“应该就是这上面，根据距离和方向判断，可能是目标公寓楼梯间下方的储藏室或者锅炉房。”
林晓示意安静，侧耳倾听。上方隐约传来脚步声，以及模糊的德语交谈声！敌人果然就在上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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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埃尔开始小心翼翼地检查铁栅栏，寻找打开的方法。就在这时，地面上方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、打破夜晚宁静的哨响！紧接着是杂乱的奔跑声和德语的厉声呼喝！
“被发现了？！”雷诺脸色一变。
“不是我们！”林晓立刻判断，“声音来自街道方向！”
几乎在哨声响起的同时，他们头顶上方的脚步声也变得急促起来，似乎有一部分人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过去。
机会！
皮埃尔抓住这个间隙，用工具猛地撬开了锈死的插销，轻轻托起了沉重的铁栅栏。四人依次敏捷地爬了上去。
他们身处一个堆满破旧家具和杂物的漆黑小房间，果然是楼梯下方。门外就是公寓楼的门厅和通往楼上的楼梯。他们能清晰地听到楼上传来紧张的脚步声和压低的德语命令。
林晓打了个手势，四人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贴近房门，透过门缝向外观察。
门厅里空无一人，但楼梯上传来脚步声，正有人下来！同时，街道外的骚动声更大了，似乎发生了交火，枪声清晰地传了进来！
是张三！一定是他！他在外部制造了混乱，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！
来不及多想，林晓猛地拉开房门！正好与一个从楼梯上匆忙跑下的、穿着便衣但手里拿着鲁格手枪的壮硕男人撞了个面对面！
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会从地下室冲出人来，愣了一下。
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！
“砰！”
一声枪响！
但不是来自林晓他们，也不是来自那个便衣。子弹是从楼梯上方射来的，精准地钻入了那个便衣的太阳穴！他哼都没哼一声，直接栽倒在地。
林晓抬头，只见张三如同幽灵般站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，手中的狙击步枪枪口还冒着细微的青烟。他对林晓微微一点头，随即身影再次融入阴影，显然要去占据更好的狙击位，继续压制楼上的敌人。
“快！上三楼！”林晓低吼一声，不再犹豫，和雷诺、皮埃尔、“老鼠”一起，沿着楼梯向上猛冲！
楼上的敌人被外面的骚动和张三的冷枪打乱了阵脚，一时间反应不及。林晓四人如同出闸的猛虎，迅速冲上了三楼走廊。
走廊里，两个持枪的便衣刚刚从目标公寓对面的房间冲出来，显然是被外面的枪声惊动。
“哒哒哒！”雷诺手中的冲锋枪率先开火，将两人压制回房间。
林晓一脚踹开目标公寓的房门！房间内，一个头发花白、穿着考究但神色惊恐的中年男人（正是弗里茨·阿尔布雷希特）正瑟瑟发抖地躲在沙发后面，而另一个穿着风衣、手里拿着枪的盖世太保军官，则刚刚把枪口从窗口转向门口！
四目相对，杀机迸现！
“砰！砰！”
林晓和那名盖世太保几乎同时开枪！
林晓感觉到子弹擦着自己的耳边飞过，打在了门框上。而他射出的子弹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