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得有些凌乱,下方的土地似乎也有松动。很可能是某种体型较大的动物(比如野猪)曾经试图穿越,或者干脆就是日军施工时的疏漏。
“一个可能的入口。”张三心中记下。但他没有贸然行动,潜入侦察,最忌讳的就是打草惊蛇。
时间在紧张的观察中缓慢流逝。岩甩所在的B组通过预先约定的手势,传递着观测到的信息:巡逻队每十五分钟经过一次固定路线;探照灯完成一个完整循环需要三分钟;西南角那个半地下工事门口有双岗,极可能是弹药库;露天堆放的那些桶状物旁边守卫相对松懈……
最重要的目标——飞机,大部分都停放在跑道北侧的停机坪上,有些盖着蒙布,有些则直接暴露在夜色中,借着机场内昏暗的灯光,能勉强辨认出零式战斗机和九七式轻爆击机的轮廓。数量比预想的还要多,大约有二十余架。它们静静地停在那里,如同蛰伏的钢铁巨鸟,却也是“飞刀”小队最渴望摧毁的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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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三的视线缓缓移动,最终落在了机场边缘那几个用原木和厚重帆布搭建的大型机库上。其中一个机库的门半开着,里面似乎有灯光透出,还能听到工具敲打的叮当声,可能在进行夜间检修。
他心中一动,一个更大胆的念头浮现。如果能确认机库内的情况,甚至……
他向身后的两人打了个手势,示意他们原地待命,保持最高警戒。然后,他独自一人,像一条无骨的蛇,利用探照灯光柱移动的间隙,以及固定哨视线转移的刹那,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角度和速度,悄无声息地滑过了那处破损的铁丝网,进入了机场的外围警戒区内部!
留下的战士和克钦向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屏住呼吸,紧紧盯着张三消失的方向。
张三的身影在阴影、土堆和废弃的轮胎间快速闪动,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卡在敌人视觉和听觉的盲点上。他避开了主路,沿着一条排水沟,缓慢而坚定地向那个半开着门的机库靠近。
越是接近,机库内传来的声音越是清晰。有日语在交谈,抱怨着故障难以排除,还有金属工具放在工作台上的声音。
他潜伏在机库侧面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,透过帆布的缝隙向内窥视。里面果然停着一架正在检修的零式战机,机腹下的蒙皮被拆开,几名地勤人员正围着它忙碌。机库的角落里,整齐地码放着一些箱子和零件。
他的目光锐利如鹰,迅速捕捉着有价值的信息:机库的内部结构、人员的数量和状态、是否有额外的警报装置……
就在这时,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!一名日军军官模样的人,拿着手电筒,朝着机库方向走来,嘴里还大声喊着什么,似乎在催促维修进度。
张三全身肌肉瞬间绷紧,身体紧紧贴住冰冷的木墙,仿佛要嵌入其中。阴影完美地覆盖了他。他的手,缓缓握住了绑在腿侧的匕首柄,冰凉的触感传来,让他的心神更加冷静。
军官走到机库门口,与里面的地勤说了几句话,手电光柱随意地扫过机库外部,几次都险险地从张三藏身之处掠过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几秒钟后,军官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,转身离开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张三缓缓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,掌心有一层细密的冷汗。他没有丝毫停留,如同来时一样,沿着原路,利用同样的掩护和时机,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铁丝网,与焦急等待的同伴汇合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用力点了点头。两名同伴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振奋。
任务完成。布防、哨位、规律、飞机位置、关键设施……所有需要的信息,都已被这只“幽灵之眼”看得清清楚楚。
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,张三带领侦察小组,如同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,悄然撤离,带着足以点燃整个“鸢巢”的火种,返回等待出击的主力部队。
林晓,正需要这份详尽的地图,来规划那场决定性的“烟花表演”。而机场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