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大笑,将酒壶抛给陆恒:“说得好!喝酒,管他什么张清辞不张清辞的,今夜先喝痛快了再说!”
陆恒接过酒壶,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液体,一股热流自喉间滚入腹中,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。
他抬头望向杭州城的方向,前路未卜,但他不是孤身一人,更不是吴下阿蒙。
次日,风和日丽,杭州城,运河码头。
平日喧闹的港口今日显得格外肃穆。
张家仆从衣着簇新,如标枪般分立两侧,清出一条宽阔通道,阻隔了熙攘人群。
码头上,以家主张承业为首,张氏一族核心人物几乎悉数到场。
二爷张承怀、三爷张承仁立于张承业身后,再后便是张家一众小辈。
这般阵仗,引得被拦在外围的百姓议论纷纷,翘首以盼。
“这是哪位大人物要来了?知府大人也没这般排场吧?”
“是张家的船,看那旗号,是那位大小姐回来了。”
“张家大小姐?那个…‘血算盘’?”
“嘘!慎言!不想活了?那可是咱们杭州城的女财神,手段通天的人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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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论声中,一艘极为华丽的三层楼船缓缓靠岸。
船身雕梁画栋,悬挂的并非寻常商旗,而是一面绣着金色“张”字与繁复云纹的墨色旗帜,在风中猎猎作响,自有一股迫人气势。
船板放下,率先走下的并非张清辞本人,而是四名身着不同款衣袍的侍女。
为首一人,身着藕荷色长裙,气质温婉沉静,怀中抱着一卷厚厚的账册与文书,目光扫过迎接人群,眼神锐利如刀,迅速评估着一切。
此乃张清辞四大侍女之一,文侍春韶,掌管文书机要,心细如发,过目不忘。
紧随其后的女子,一身劲装短打,勾勒出矫健身形,腰佩短剑,眼神冷冽,步伐沉稳无声,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寒气。
她是武侍夏婵,负责护卫安全,剑术超群,耳听八方。
第三人,穿着干练的靛蓝色锦袍,发髻梳得一丝不苟,腰间挂着算盘、印鉴等物,手指纤细却稳定,眼神中透着商贾特有的精明。
此为商侍秋白,打理具体商务,算账盘库,谈判交涉,无一不精。
最后一位,身着鹅黄色衣裙,容貌娇俏,手中却捧着一个精致的紫铜手炉和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,眼神灵动,时刻关注着楼船船舱的方向。
她是贴侍冬晴,照料张清辞起居饮食,体贴入微,最懂其心意。
四大侍女站位看似随意,却隐隐形成护卫阵型,将船舱出口护在中心。
终于,正主现身。
张清辞并未身着华服丽裳,仅是一袭玄青色暗纹长裙,裙摆绣着几枝疏落的墨梅,除此之外,别无饰物。
乌发如云,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住。
她面容清丽绝伦,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寒霜,眉眼间是久居上位的疏离与淡漠。
她一步步走下船板,步伐不疾不徐,目光平静地扫过码头上所有的“亲人”,那眼神,不像是在看家人,更像是在察阅她的下属与产业。
“父亲,二叔,三叔。”
她微微颔首,声音清越,却听不出多少温度,“劳诸位久候。”
张承业脸上堆起笑容,上前一步:“清辞我儿,辛苦了!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啊!”
他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。
张承怀与张承仁也笑着应和,只是那笑容底下,藏着多少心思,便不得而知了。
张清辞并未与众人过多寒暄,在四大侍女的簇拥下,径直登上了早已备好的奢华马车。
春韶随她入内,夏婵护卫车驾,秋白与冬晴则指挥着后续行李货物的搬运,井井有条,默契十足。
车队浩浩荡荡驶向张家大宅,沿途引来无数艳羡与敬畏的目光。
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