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,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又拉近了许多。
楚云裳命司琴温了酒来,二人便在这云裳阁内,对着西湖月色,品酒畅谈。
陆恒放开了之后,现代人的幽默感和跳脱思维便藏不住了。
他时而点评时局,语带机锋;时而说起一些“海外奇谈”,把现代一些常识包装一下,引得楚云裳惊呼不已;时而又自嘲刚才的“雄鹰展翅图”,逗得楚云裳掩口直笑。
“陆公子,你真是个有趣的人。”
楚云裳饮了几杯酒,脸颊绯红,眼波流转,比平日更添了几分娇媚,“与你交谈,仿佛打开了另一扇窗,看到了许多从未想过的风景。”
“楚姑娘过奖了,我就是实话实说。”
陆恒也有些酒意上头,嘿嘿笑道,“人生在世,开心最重要嘛!你看你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长得又跟天仙似的,干嘛总带着点愁绪?要多笑,你笑起来特别好看,真的,比西湖还好看。”
这般直白甚至有些“孟浪”的赞美,若是平常,楚云裳定然觉得轻浮。
但此刻在酒意和陆恒那真诚的目光下,她只觉得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,又痒又暖,非但不恼,反而垂下头,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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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琴在一旁看着,心里暗暗称奇。
自家姑娘平日里见客,虽也是笑语盈盈,但那笑容总像是隔着一层纱,何曾像现在这般,笑得如此真切,如此像个怀春的少女。
酒一杯接一杯,话越说越投机。
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,从各地风土人情谈到彼此童年的趣事,陆恒的自然是加工过的。
陆恒发现,褪去才女和花魁的光环,楚云裳其实也是个心思细腻,渴望被人理解和关怀的普通女孩。
而楚云裳则觉得,陆恒看似不羁,实则内心通透善良,与他在一起,无需伪装,轻松自在。
不知不觉,月已西斜。
陆恒到底酒量浅些,加上之前已和沈寒川畅饮过,此刻彻底放松下来,酒意上涌,脑袋越来越沉,最后竟直接趴在桌上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“陆公子,陆公子。”楚云裳轻声唤了两句,回应她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。
她看着陆恒熟睡的侧脸,少了平日的跳脱与机锋,显得格外安静,甚至有点孩子气,不由得笑了笑,对司琴道:“去取床薄被来。”
司琴应声而去,很快回来,低声道:“姑娘,要不我叫两个稳妥的小厮,把陆公子送到楼下厢房安置?”
楚云裳看着陆恒趴在桌上似乎睡得并不舒服,眉头微蹙的样子,犹豫了一下,轻轻摇头:“不必了,搬动之下难免惊醒他,就让他在此歇息吧!你且出去守着,莫让人打扰。”
司琴有些讶异,云裳阁的闺房,还从未留宿过男子。
但她见姑娘神色坚持,便不再多言,悄悄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了门。
阁内只剩下一盏昏黄的灯火,以及两人清浅的呼吸声。
楚云裳拿起自己一件平日里穿的、带着淡雅香气的雪狐皮披风,小心翼翼地盖在陆恒身上。
她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顺势坐在了陆恒旁边的凳子上,手肘撑着桌面,托着香腮,就着微弱的灯光,静静地凝视着他。
他的眉毛很浓,鼻梁挺直,嘴唇线条也很好看。
睡着的时候,不像醒着时那样总带着点玩世不恭,反而透着一股执拗和认真。
想起他刚才作画时的窘迫,下五子棋耍赖时的得意,吟出绝世好词时的潇洒,还有那些闻所未闻却发人深省的言论,楚云裳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她就这么看着,也不知看了多久,许是酒意未散,许是夜深人乏,竟也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,睡着了。
她的胳膊,正好垫在了陆恒的脸颊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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