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称‘陆体’的独特书法。”
春韶顿了顿,声音压低了些,“另据查,昨夜他在红袖坊楚云裳处饮宴,后来大醉,留于楚云裳的云裳阁中,至清晨方离去。”
张清辞闻言,帷帽下发出一声极轻的、带着浓浓不屑的冷哼。
“才子佳人,红袖添香,自古便是这般套路。”
她的声音透过轻纱,冰冷而讥诮,“不过是些自命风流的儒生,与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,演一出自以为是的痴情戏码罢了!”
“看似情深意重,实则镜花水月,露水姻缘,最终不过是徒惹伤心,害人害己,无聊至极。”
她言语中对楚云裳这类女子,以及沉溺其中的所谓“才子”,充满了居高临下的鄙夷。
在她看来,这些都是无用且浪费生命的情绪消耗。
她不再关注远处那个为了一枚玉扣而失魂落魄的身影,转而问秋白:“他上次说的那些法子,具体细节,底下人商议得如何?可有可行之策?我们需如何补足?”
“回小姐,已初步商议过。”
秋白连忙收回目光,恭敬答道:“众人皆以为,虽有些想法闻所未闻,但思路清晰,环环相扣,若能执行到位,确有点石成金之妙;只是其中许多关节,还需依杭州城人情世故与张家实际情况,细细打磨,查漏补缺。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“哦?细细道来。”
张清辞身体微微前倾,显露出浓厚的兴趣。
涉及到具体商业运作,她的态度立刻变得无比专注和务实。
“是。”
秋白整理了一下思绪,条分缕析地回禀,并融入了张清辞一贯的思维模式和张家已有的资源:
“其一,关于‘限量礼品’与‘会员玉牌’。”
“潇湘子提议的特制酒具、文房四宝,想法极好;但我们不能简单地找普通匠人制作。”
“小姐,我们可动用府中关系,联系官窑,定制一批带有‘云鹤间’独特标识、且底部有特殊编号的瓷器;玉牌则可用上等和田玉或翡翠,请御用工匠的后人精心雕琢,务求精美绝伦,使其本身就成为值得收藏的艺术品,而非寻常赠品。”
“如此,方能真正彰显身份,让其成为人人渴望之物。”
秋白深知,小姐向来追求极致,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到最好,碾压所有对手。
张清辞微微颔首:“可,此事由你亲自督办,不计成本,但要快。”
“其二,关于邀请名士才子。”
“潇湘子说请林慕白、苏明远等,但林慕白性情孤高,寻常金银难以打动,我们或可从其喜好入手,听闻他酷爱前朝名士萧问之的字画,我们库中恰有一幅,或可借此相邀。”
“至于苏明远,他与我们素有生意往来,其本人又爱热闹,由小姐亲自修书一封,应无问题。”
“此外,我们还可通过赵文博公子,邀请其叔父赵知府,以及学政大人沈崇文莅临,哪怕只是露个面,其意义绝非寻常才子可比。”
秋白精准地提出了利用人脉和资源的具体方案。
“嗯。林慕白处,可尝试。”
“赵知府与学政大人那边,我自有安排。”
张清辞眼中泛起自信,整合资源和利用官场人脉,这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。
“其三,关于‘预热’与‘二次传播’。”
“征集诗词是好,但需防止滥竽充数,我们可设置高额奖金,并请杭州知名大儒与赵知府、沈学政一起推选,加上苏明远、赵文博等已有名望的才子一起参与诗词大选。”
“至于说书先生,不能任由他们随意编造,我们可事先准备好详细的‘通稿’,将诗会盛况、才子风采,尤其是最终悬挂于酒楼的诗作,精心编成故事,交由杭州城内最有名的几位说书人,在同一时间,于不同茶楼讲述,形成舆论合力。”
秋白补充道,将陆恒粗略的“舆论战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