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红袖坊,陆恒漫无目的地走在西湖边,昨夜的香艳早已被现实的骨感取代。
“妈的,穿越前当社畜,996福报,凑不起首付;穿越后倒是不用996了,直接变黑户,连当社畜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想娶个老婆,照样要解决‘票子、房子、路子’三大难题,这特么什么人间疾苦!”
陆恒内心疯狂吐槽,感觉命运对他这只小猫咪充满了恶意。
靠卖诗?
且不说来钱慢,不稳定,这根本就不是个正经营生。
做官?
呵呵,大景朝官场,科举只是敲门砖,之后的门道深似海,没背景没家世,就算考中了也是边缘人物。
更何况他还有赘婿的黑历史,更是想都别想,官商勾结,盘根错节,想靠正经途径出头,难如登天。
思来想去,只剩下做生意这一条路。
可杭州城的商业版图,早已被几大世家瓜分殆尽。
张家、陈家、周家……一个个都是庞然大物。
他一个无名小卒,带着点超前的理念贸然闯进去,无异于羊入虎口,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正愁肠百结间,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
“江公子,别来无恙。”
陆恒回头,只见三人立于身后。
为首者,正是前几日在云鹤间有过一面之缘的常青公子。
他依旧是一身素雅男装,气质清冷,容颜俊美得有些逼人。
身后跟着两名随从,亦是女扮男装,一个眼神锋锐的夏蝉,一个气质沉稳秋白。
“终于逮到你了。”
陆恒眼睛一亮,旋即想起上次被“白瓢”的经历,顿时没好气起来:“哟,我当是谁,原来是常‘白瓢’公子啊?怎么,上次的方案用着可还顺手?这次又来免费咨询?”
张清辞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,这江不语的言语粗俗,却总能精准地戳到点子上。
她淡淡道:“江公子妙语连珠,上次之事,是在下疏忽。”
说着,对旁边的商侍秋白微一颔首。
秋白会意,取出一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锦袋,递给陆恒。
陆恒掂了掂,估摸着得有几十两银子,脸色这才缓和了些,“这还差不多!常公子这次又想咨询什么?老规矩,先付定金,概不赊账,知识付费,天经地义!”
张清辞身为掌控欲极强的大商人,何时被人如此讨价还价过!
但她对陆恒脑中那些奇思妙想确实感兴趣,强压下那点不悦,直接切入主题:“若我想进军杭州丝绸行业,江公子有何高见?”
陆恒心中一动。
杭州丝绸?
那基本是张家姻亲陈家的地盘啊。
这常青口气不小,看来背景不简单。他本就对陈家无甚好感,谁让他们是张家的姻亲呢,略一思索,便结合现代的商业竞争策略,侃侃而谈:
“丝绸行业,陈家根基深厚,硬碰硬是下策,常公子可另辟蹊径。”
“第一,差异化竞争,陈家主打厚重锦缎,你可专注轻薄柔软的‘蝉翼纱’、‘云雾绡’,瞄准年轻女性和夏季市场。”
“第二,品牌故事,给你的丝绸起个雅致的名号,比如‘西湖烟雨’、‘断桥残雪’,编些才子佳人的传说附上,提升格调。”
“第三,饥饿营销,每月限量供应,造成供不应求的假象,当然,具体操作细节,属于高级商业机密,得加钱。”
他一番话说得张清辞凤眸中异彩连连。
这些思路,与她平日所思虽略有不同,却胜在全面大胆,尤其是“品牌”和“饥饿营销”的概念,让她有种豁然开朗之感。
陆恒说完,也不多留,拿着那袋“咨询费”和刚才卖诗所得的几钱碎银,拍了拍屁股:“常公子慢慢消化,江某告辞。”
“下次有生意,记得带足银子!”说完,陆恒潇洒转身,混入人群。
看着陆恒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