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行尸走肉般,失魂落魄地转过身,一步一步,踉跄地离开了红袖坊。
那背影,在灯火辉煌的坊市映衬下,显得无比落寞与孤寂。
陆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院的。
他没有点灯,任由冰冷的黑暗将自己吞噬。
他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怀中紧紧抱着那个锦盒。
秋夜的寒意早已浸透衣衫,他却浑然不觉。
脑海里一片空白,又好像被塞满了无数纷乱的碎片——云裳含泪的质问、张清辞可能存在的冷笑、玉扣那诡异的出现、还有那句决绝的“此生不再相见”…
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冰冷,包裹了他。
与此同时,张家,听雪阁。
烛火通明,映照着张清辞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庞。
秋白与夏蝉垂手立于下首,正在禀报。
“小姐,官府那边已经打点妥当,那份休书,陆恒并未签字画押,严格来说,并未生效,已被我们的人顺利取回。”
秋白将一份有些陈旧的信封呈上。
张清辞接过,指尖在信封上轻轻划过,似笑非笑道:“没有签字画押?看来她这个“前夫”有些粗心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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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外”
夏蝉接口道,“监视陆恒宅院的人回报,他自红袖坊回去后,便一直未曾出门,院内一片漆黑,也无灯火。”
这时,文侍春韶略带担忧地补充了一句:“小姐,他会不会一时想不开?”
“想不开?”
张清辞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,发出一声轻嗤,凤眸中闪过一丝洞察人心的冷光,“他在我张家做赘婿时,那般屈辱狼狈都忍过来了,如今名利初显,又怎会轻易寻死?这种人,求生欲比谁都强。他此刻,不过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‘意外’的打击罢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贴侍冬晴便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上前来,轻声道:“小姐,您偶感头疼,饮了这汤,让奴婢为您按一按吧。”
张清辞微微颔首,饮下汤药,靠在软榻上。
冬晴手法娴熟地为她按摩着太阳穴,其余三名侍女则安静地立在一旁。
待头疼稍缓,张清辞示意秋白继续。
秋白禀报道:“属下已查明,陆恒如今居住的那处院落,确是苏明远名下一处闲置房产,提供给他暂住的。”
“另外,据邻里打听,除了苏明远,李醉、唐不言等人,也时常出入那处宅院。”
“果然如此。”
张清辞脸上露出一副“不出所料”的神情,眼神冰冷,“看来,之前他能顺利脱身潜藏,苏明远、李醉这些人,没少在背后出力,合起伙来骗我。”
最后两个字,她咬得极轻,却带着渗骨的寒意。
一股极度被愚弄的暴怒与掌控欲,在她心中升腾起来。
她缓缓坐直身体,脸上非但没有怒容,反而绽开一抹极其病态,却又美得惊心动魄的笑容,那笑容里充满了猎手锁定猎物时的兴奋与残忍。
“很好。”
她轻声自语,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那枚放在案上的玉扣,“我的这位‘赘婿夫君’,可真是不简单啊!”
她抬起眼帘,目光扫过身前四位侍女,声音清冷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:
“准备一下。”
“明日,随我去‘拜访’一下我这位,大才子夫君。”
烛火摇曳,映得她那张绝美的脸明明灭灭,宛如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曼陀罗,美丽而又带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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