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年,这是你最后的选择。”
安养天年?
最后的价值?
张玉兰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。
随即,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面目扭曲,指着张清辞破口大骂:“张清辞!你不是人!你冷血!你畜生不如!那是我儿子!是你表弟!你怎么能这么狠心!你不得好死!张家迟早败在你这个没人性的女人手里!你……”
张清辞听着这恶毒的咒骂,脸上非但没有怒意,反而轻轻笑了一下。
那笑容很淡,带着一丝嘲讽,一丝厌倦。
她懒得再听,挥了挥手。
一直站在旁边的夏蝉立刻上前。
她没用什么花哨动作,只是单手抓住张玉兰的后衣领,像拎一只挣扎的鸡仔,毫不费力地将哭嚎咒骂的张玉兰提了起来,径直朝听雪阁外走去。
张玉兰的哭骂声渐渐远去,最终消失在夜色里。
听雪阁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。
没过多久,脚步声再次响起,张承业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他刚才显然见过张玉兰了,眉头紧锁,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烦闷和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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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辞。”
他在张清辞对面坐下,叹了口气,“玉兰她终究是你姑姑,文斌和文绍,名义上也是张家的子孙。如今他们落难,我们若全然不管,外人会怎么看我们张家?会说我们冷血无情。好歹是一家人,能不能想想办法?哪怕花些银子,打点一下,保住性命也好?”
张清辞抬眸,看向自己的父亲:“父亲,您觉得,现在花银子,能收买得了孙默那样的官吗?还是觉得,知府赵端会为了两个证据确凿的罪犯,去驳了孙默的面子,惹上一身骚?”
她语气平稳,却句句如刀:“他们犯的是国法,不是家规。张家现在需要的是稳,不是被两个蠢货拖累。”
“二叔三叔那边,恐怕正等着看我们为了这两个人如何焦头烂额,如何授人以柄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:“况且,他们真的是张家的子孙吗?六姑做的那些事,父亲您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?留着他们,才是张家最大的笑话和隐患。”
“况且有人帮我们清理门户,何乐而不为?”
张承业被女儿一连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。
他看着女儿那双冷静得过分的眼睛,忽然感到一阵无力。
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反驳她的任何决定。
她说的是事实,残酷,但却是最符合张家利益的选择。
这个家,不知不觉间,已经彻底由他这个女儿说了算。
他这个家主,早已被架空。
而架空他的,是他的独生女。
张承业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他重重叹了口气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落寞。
他站起身,没再看张清辞,拂袖而去。
背影显得有些佝偻,消失在门外浓重的夜色里。
张清辞静静地看着父亲离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她重新走回阁台,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,手指无意识地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着,喃喃自语道:“杭州的夜,越来越长了,你虽已落子,却不知是为我而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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