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哄笑声还在继续。
张承业再也顾不得其他,一把抱起昏迷的妹妹,踉踉跄跄冲出去,在一片异样目光中逃走了。
回到张府,张承业立刻叫来夫人李氏。
两人手忙脚乱地把张玉兰安置在床上,掐人中,灌参汤,好一阵忙活,张玉兰才醒过来。
她一睁眼,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,不哭不闹,只是眼泪不停地流。
“是他,一定是他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声音嘶哑。
“谁?”张承业俯下身。
“沈寒川!”
张玉兰猛地抓住哥哥的手臂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眼里迸出恨意,“是沈寒川那个畜生!他恨我!他早就知道,他在报复我!还有陆恒,他们是一伙的!”
张承业看着妹妹这副模样,只当她受了刺激说胡话。
他叹气,拍拍她的手:“玉兰,你累了,别乱想,沈寒川他没那个胆子。”
在他印象里,沈寒川就是个窝囊废,在张家透明了二十年,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?
“就是他!一定是他!”
张玉兰激动起来,浑身发抖,“他知道!他什么都知道!”
李氏在一旁柔声安慰:“玉兰,先养好身子。”
正说着,门外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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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承怀和张承仁闻讯来了。
“大哥,玉兰怎么样了?”
张承怀一脸关切,“听说她在外面晕倒了,这可真是……唉!”
张承仁也摇头:“玉兰命苦,两个孩子不争气,现在外面又传闲话,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?”
他们的话像刀子,句句往张玉兰心窝里戳。
张玉兰猛地闭眼,身体剧烈颤抖。
张承业脸色一沉,站起身对两个弟弟低喝:“你们跟我出来!”
到了房门外,张承业压着火,盯着他们:“玉兰需要静养,以后少来她这里,更别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,否则,别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张承怀和张承仁对视一眼,脸上的假关心立刻收了。
“大哥这话说的,我们也是关心妹妹。”张承怀皮笑肉不笑。
“就是,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张承仁冷哼。
两人甩袖走了。
张承业看着他们的背影,胸口发闷,这个家,早就不是从前了。
他回房,李氏还在轻声安慰张玉兰。
张玉兰闭着眼,像是睡了,只是眼角不断有泪。
安抚好久,张玉兰气息平稳些。
她睁眼,看着兄嫂,异常平静:“哥,嫂子,我累了,想睡会儿,你们先回去吧!”
李氏不放心:“我在这儿陪你吧?”
“不用了。”
张玉兰摇头,扯出个难看的笑,“我没事,就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张承业见她平静下来,也松口气,嘱咐丫鬟好生照看,便和李氏离开了。
这一夜,张玉兰的院子格外安静。
第二天清早,贴身丫鬟秋菊端水进去伺候,推开门瞬间,一声尖叫划破张府的宁静。
张玉兰悬在房梁上,身体已经僵了。
她穿着素净衣服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。
脚下,是个踢倒的凳子。
桌上,放着封墨迹干透的信。
张承业跌撞冲进来,看到眼前景象,眼前一黑。
他颤抖着手,拿起信,睁眼瞧去,信上的字歪歪扭扭,透着恨:“哥,我走了,没脸再活!斌儿绍儿,娘对不起你们,下来陪你们。”
“是沈寒川和陆恒害死我的,沈寒川他知道所有事,他在报复,陆恒是帮凶。”
“哥,你要替我报仇,我做鬼也不放过他们。”
张承业捏着信纸,手指发白。
他看着梁上冰冷的妹妹,再看看这封充满怨恨的绝笔,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,“沈寒川,陆恒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