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讨。
他清楚地听到老妇人布满恐惧地喃喃:“别找我…别找我…不是我…是你逼我们的…是你非要离开…家产不能分啊…”
“逼我们?”
“离开?”
“分家产?”
这几个词如同惊雷,在沈寒川死寂的心中炸开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可抑制地滋生出来——明空的死,不是意外!
为了查明真相,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型。
恰逢张玉兰因其放荡行为珠胎暗结,张家急需找一个“便宜父亲”来遮丑,正在物色无根无基,且容易控制的赘婿。
沈寒川利用自己落魄书生的身份和刻意表现的懦弱麻木,成功“入选”,入赘张家,成了张玉兰的丈夫,也成了张家这座深宅大院里,一个透明的“六姑爷”。
“二十年…我在这座吃人的宅院里,装了二十年的孙子,当了二十年的活王八!”
沈寒川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颤抖,他死死攥着酒杯,“我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暗中查探…一点一点,像捡垃圾一样,拼凑着当年的真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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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猩红的双眼,看着陆恒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明空…她太耀眼了,她的才华,她的想法,让张家迅速暴富,但也让张承业和他那两个兄弟,还有那个毒妇张玉兰,感到了恐惧!他们害怕掌控不了她,尤其是当明空看透了张承业虚伪自私的本质,不愿再被他利用,提出要和离,并且要带走她应得的一半家产,出去自立门户时…”
陆恒屏住了呼吸,我勒个去,离婚分家产,这不是妥妥的现代离婚套路。
“张家怎么可能答应!”
沈寒川低吼道,“他们享受惯了明空带来的富贵,怎么可能放走这棵摇钱树?更何况,女子主动和离还要分走巨款,对张家来说是奇耻大辱,他们更害怕明空出去后,会成为张家最可怕的竞争对手。”
“所以…他们就…”陆恒的声音干涩。
“所以!”
沈寒川猛地一拍桌子,酒壶碗碟俱震,“他们就联手演了一出戏,假意答应和离,却在她即将临盆,身体最虚弱的时候,彻底撕下了伪装。”
“他们将她软禁起来,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,张承业这个畜生,甚至还继续榨取她脑中的那些‘奇思妙想’。”
“明空在绝望中生下了张清辞…而他们…”
沈寒川的声音哽咽了,巨大的悲痛让他几乎无法言语,“他们…对外宣称是难产而死,可我知道…我知道,他们一定是下了毒,又或者…或者是故意让她产后得不到照料,活活耗死的,那个疯老婆子的话,就是证据,是他们心虚。”
他仰起头,任由浑浊的泪水滑过深刻皱纹的脸颊,对着虚空嘶哑地低吼:“明空…我的明空…她不是病死的…她是被他们活活害死的啊!”
积压了二十年的血泪控诉,终于在这一刻,伴随着浓烈的酒气和刻骨的仇恨,彻底爆发出来。
破旧的书铺里,只剩下沈寒川压抑不住的呜咽声。
陆恒坐在他对面,浑身冰凉。
他终于明白了,明白沈寒川那看似麻木的外表下,隐藏的是怎样一座沸腾的火山;明白了他对张家那不惜毁天灭地的仇恨,源头何在。
这不是赘婿的怨愤,这是一个男人,为自己此生唯一爱过,却惨遭谋害的女人,发下的复仇誓言。
“舔狗,不能当,绝不能做舔狗,哪怕做狗,也要做那只被跪舔的狗!”
陆恒喃喃自语,既有对沈寒川和武明空的惋惜,又有对这段狗血往事的咒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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