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清辞的反击如同层层剥笋,将二房三房的伪装与罪行,赤裸裸地暴露在列祖列宗牌位之前。
人证物证俱在,张承怀与张承仁面如死灰,瘫坐椅上,再也无力辩驳。
祠堂内鸦雀无声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烛火摇曳的微响。
张清辞缓缓站起身,她不再看那两个失魂落魄的叔父,而是将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族老、管事。
那目光冰冷、锐利,带着不容挑战的裁决意味。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清越,在寂静的祠堂中清晰地回荡:“既然罪证确凿,祖宗家法在上,今日,我便代行家法,以正家风!”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首先指向瘫软的赵虎与胡三:
“护卫赵虎、胡三,吃里扒外,勾结外敌,泄露机密,罪证确凿,此等背主之奴,留之何用?秦刚!”
“在!”秦刚应声,站了出来。
“将此二人,连同其罪证,一并押送官府,依律严办,以儆效尤!”
“是!”秦刚沉声应命,挥手让护卫将面无人色的赵虎、胡三如同死狗般拖了出去。
紧接着,张清辞的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秋菊身上,厌恶之色毫不掩饰:“贱婢秋菊,在我姑姑新丧之期,于其寝居行苟且污秽之事,玷污亡灵,败坏门风,其心可诛!”
“夏蝉!”
“在!”夏蝉踏前一步,手已按在剑柄之上。
“将此贱婢,依家规第七条,杖毙!”
“毙”字出口,带着森然的杀意。
“遵命!”夏蝉毫不迟疑,一把抓起已吓晕过去的秋菊,如同拎起一片破布,径直拖出祠堂。
那干脆利落的动作,让所有人脖颈一凉。
处置了爪牙,张清辞的目光终于重新落到核心人物身上。
“张清延!”她声音冷冽。
张清延浑身一颤,几乎瘫倒在地。
“嗜赌成性,挪用公款,数额巨大,更被外人捏住把柄,形同傀儡!”
“即日起,革除一切职务,杖责三十,伤愈后,即刻发往西南黔州矿场,戴罪效力,无家族召令,永世不得返杭!”
“陈氏!”她看向那面色惨白的三婶。
“身为张家夫人,中饱私囊,更充当内外勾结之桥梁,禁足三年,扣罚所有份例,以儆效尤!”
“张清续!”她目光转向低头不语的堂弟。
“侵占族产,屡教不改,收回所有不当所得,革除现职,留家察看,若再有不轨,严惩不贷!”
最后,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,钉在面如死灰的张承怀与张承仁身上,声音沉缓,却字字诛心:“二叔张承怀,三叔张承仁!”
“尔等身为张家嫡脉,族中长辈,不思同心协力,反因一己私欲,勾结外敌,密谋分裂家族,几近掘我张家根基,此乃通敌叛族之重罪,依祖训,本当严惩不贷!”
她话语一顿,祠堂内空气几乎凝固。
张承怀兄弟额头冷汗涔涔而下。
“然,念及尔等终究姓张,体内流淌着先祖血脉,更顾及家族颜面,免尔等身败名裂,累及子孙。”
“即日起,剥夺张承怀、张承仁二人所有家族管理之权,名下核心产业,悉数收归家族统辖,尔等闭门思过,非召不得出;族中分红,仅保留维系家用之基,望尔等好自为之。”
处置完毕,祠堂内鸦雀无声。
张清辞环视全场,目光在那些之前附和二房三房,刻却噤若寒蝉的族老和管事脸上停留片刻,语气稍微缓和:“至于其他一些被蒙蔽,或是一时糊涂的叔伯管事,只要此刻迷途知返,尽心竭力为家族办事,以往之事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“但若再有下次,休怪清辞不讲情面。”
这话如同赦令,让不少人心头一松,纷纷低头表示:“谨遵大小姐之命!”
“再不敢有违!”
恩威并施,敲山震虎。
此刻,再无人敢直视她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