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震得茶杯乱跳。
“叔,我快忍不了了,那陆恒,欺人太甚。”
张纯低吼着,眼睛赤红,“他这是在抽张家的筋,扒张家的皮,什么‘合资’,什么‘抵押’,狗屁!他就是想鸠占鹊巢,把张家生生吞掉,可恶!可恶至极!”
张检正坐在院中磨着一把旧腰刀,闻言动作一顿,头也没抬,声音沙哑却带着严厉:“闭嘴,隔墙有耳,你胡喊什么。”
“我胡喊?”
张纯又急又气,冲到张检面前,“叔,您难道看不出来吗?账房、库房都换了他的人,大笔的银子不明不白地流出去,连丝绸工坊和漕运线路都快成他‘恒云记’的了。再这么下去,张家就完了!大小姐呢?大小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主持大局?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大小姐的基业,毁在这个外人手里?”
“够了!”
张检猛地抬头,眼神如刀,狠狠剜了张纯一眼,“大小姐…大小姐她经历的事,还不够苦吗?父亲刚去,还是那般…她现在心里该有多痛,你让她怎么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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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张清辞,张纯的气势一下子萎了下去,脸上露出痛惜与无奈,声音也低了下来:“可是…可是总不能…”
张检重重叹了口气,放下手中的腰刀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:“我和秦刚,不是没去过听雪阁,一次,两次…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里面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!”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,“我们能怎么办?强行破门吗?那才是真的逼死大小姐。”
他站起身,拍了拍张纯的肩膀,语气沉重:“下去吧,管好自己手下的人,也管好你这张嘴,现在只能等,等大小姐自己想通,等一个变数。”
张纯看着叔叔弯了许多的背影,喉头哽咽,最终什么也没说,狠狠一跺脚,转身离开了小院。
张检在原地站了许久,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子,叫上了秦刚,两人再次来到了那栋死寂的听雪阁前。
阁楼依旧门窗紧闭,连一丝烟火气都感觉不到。
张检深吸一口气,走到门前,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说道:“大小姐,老奴张检和秦刚求见。”
他顿了顿,听着里面毫无回应,继续道:“府中…府中近日有些变故,陆公子他调动了不少银钱,也变动了一些产业,老奴愚钝,总觉得有些不妥。”
“大小姐,您可否示下,接下来该如何行事?”
门内,依旧是那片令人心慌的死寂。
秦刚性子更急些,忍不住提高了音量:“大小姐,那张记丝绸工坊,是夫人当年一手扶持起来的,还有那漕运线路,是老爷…是老爷花了多少心血打通的,现在都快姓陆了,您不能不管啊!”
“还有,陆恒的手已经伸到府中和漕运的护卫队了,我暂时虽挡住了他,但时间一长,终究是不行的,还是需要个主事之人。”秦刚一连串的说了一堆。
可是,回应他们的,只有风吹过屋檐的细微声响。
两人在门外站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,无论他们如何陈述利害,如何痛心疾首,那扇门始终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。
最终,张检和秦刚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和疲惫。
“走吧。”
张检冲秦刚摆摆手,声音沙哑得更厉害,“让大小姐再静一静吧。”
两人离开了听雪阁,背影萧索,这已不知是他们第几次徒劳无功的尝试了。
而在不远处的月亮门洞下,陆恒静静而立,将张检和秦刚的无奈与那听雪阁的死寂尽收眼底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唯有眼底深处,掠过一切尽在掌握的冷光。
他知道,障碍,已经清扫得差不多了,只要张清辞继续待在里面,再给自己一点时间,张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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