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冤枉!大小姐,这是冤枉啊!”钱串儿噗通跪下,大声喊冤。
黄福还欲狡辩,张清辞却已懒得再听。
“证据确凿,还敢狡辩?”
她目光冷冷扫过在场所有账房伙计,“秦刚,将钱串儿拿下,重打三十棍,关入柴房,听候发落,至于黄福…暂且看管起来。”
秦刚应声上前,如老鹰抓小鸡般将哭喊的钱串儿拖了出去。
黄福面如死灰,被两名护卫死死按住,他知道,完了。
张清辞环视噤若寒蝉的众伙计,声音清晰而冰冷:“从即刻起,账房由何老全权负责,以往之事,若能迷途知返,主动揭发,可酌情宽宥;若再有人阳奉阴违,与外人勾结,钱串儿便是下场。”
与此同时,内院也是风声鹤唳。
孙嬷嬷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,径直来到浆洗房。
小桃正心不在焉地晾晒着衣物,看到孙嬷嬷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手里的木盆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孙…孙嬷嬷。”小桃声音发颤。
孙嬷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小桃,大小姐要见你,跟老身走一趟吧。”
“大小姐?见我做什么?我…我还要干活…”小桃下意识地后退,眼神躲闪。
“干什么活?”
孙嬷嬷冷笑一声,“是干传递消息的活吧?别装了,李贵那边,张纯已经去请了;你是自己走,还是让老身请你走?”
小桃瞬间脸色惨白,身体一软,瘫倒在地,被两个婆子毫不客气地架了起来,拖往听雪阁方向。
外院门房,张纯带着老周和几名护卫,快步来到门房。
李贵正坐立不安,刚才听雪阁外的阵仗他也听说了,心里正七上八下,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出去给陆爷报个信。
看到张纯和老周一起过来,他心头一跳,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:“纯爷,周叔,您二位怎么有空过来?有事吩咐一声就是了。”
张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:“李贵,大小姐有请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李贵心里咯噔一下,强笑道:“大小姐找我?不知所为何事?我这门房离不开人啊!”
“离不开人?”
旁边的老周冷哼一声,终于开口,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势利眼的家伙,“我看你是离不开给外人传递消息吧!李贵,你收受陆恒银子,窥探府内动静,真当我们都是瞎子?”
李贵脸色骤变,猛地跳起来就想往外跑:“你们血口喷人!我…”
“拿下!”张纯早就防着他这一手,一声令下,身后护卫一拥而上,轻易将李贵制服。
“纯爷,周叔,饶命啊!我是一时糊涂,是陆恒逼我的,我愿意将功补过…”
李贵被反绑双手,吓得涕泪横流,大声求饶。
“省省力气吧,留着跟大小姐说去。”张纯厌恶地挥挥手,“带走!”
就在张清辞的人马四处动手之际,机灵的沈通察觉到了府内气氛的剧变。
他看到张纯带人抓了李贵,又听说账房和内院都在拿人,心知大事不妙。
他不敢耽搁,趁着混乱,一溜烟跑向了外院一处由陆恒暗卫控制的厢房,那里是沈渊的临时驻地。
他刚冲进院子,气喘吁吁地找到沈渊,还没来得及详细汇报,张检便带着两名护卫,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。
“沈渊兄弟。”
张检拱了拱手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,“大小姐已出面主持府中大事,府内秩序,自有张家人维护。陆公子连日操劳,我等感激不尽,如今府内已无大事,还请带诸位兄弟,暂且回去休息吧!大小姐说了,改日再登门致谢。”
沈渊正听着沈通急促的低语,脸色本就不好看,闻言,轻笑起来,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张检:“张管家,你这是过河拆桥?还是卸磨杀驴?”
他语带嘲讽,“我家公子辛辛苦苦帮你们稳定局面,清理蛀虫,这才几天,你们张家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