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美尼亚高原的残阳如血,将三块割据的营地染成暗红。基地的了望塔上,陈硕紧攥着望远镜,镜片反射着远处干裂的河床 —— 这是基地依赖的水源,如今只剩下龟裂的泥块,露出底下泛着苦涩的盐碱层。
“ou洲人不敢近身来犯,就从水源搞破坏,总觉得这招不是他们能想出来的。”叶初真心觉得他们没有这个脑子和勇气。
“那也未必,资源争夺这么激烈,虽然这里淡水资源不算少,但基于三家都有所顾忌,目前这唯一的淡水资源当然就是七寸,谁胆子大谁占得多,卫司令还是保守了啊。”陈硕说。
中国人骨子里爱好和平,哪怕是对藩属国,也算是爱护有加,别说掠夺,光赏赐都让人心甘情愿当儿子。但西方人几百年来嚣张惯了,光尝到甜头就怎么尝过东方雄狮的厉害,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想置人于死地。
“我们基地实力不弱,缺的不过是信息和信心而已。”叶初说。
“没错,”陈硕点头,“这事儿说难也难,说简单也简单。”
两人商议,先找到ou洲人把控水源头的地点及方式,再找机会动手。三人单独行动,方便很多,决定今晚就动身。
夜里九点,天早已大黑,三人一狐一狗坐着基地提供的电车出发,这辆电车是经过基地工程师改装的,原续航里程达1300公里,经过安装太阳能、风能发电等装置后,只要有阳光有风,就能有无限电能。因为是电车,几乎没有噪音,尤其适合夜晚秘密出行。
豪车一排的叶初都觉得是个好东西!卫司令是大方的。
亚美尼亚高原的昼夜温差巨大,现在室外温度差不多0度,夜风像淬了冰,发出 “簌簌” 的声响,叶初把安安往怀里紧了紧,一边带着夜视镜观察加掩护,陈硕开车。
沿着河床往深处走,为了不引起注意,没有开车灯,所以速度并不快。昏沉的月光下,干裂的河床像一张巨大的蛛网,泛着惨白的盐碱光泽。
一路上并没有人烟,两人开一段下来观察一段,带着大黑小白,一方面为了认路,另一方面可以到周边看看环境。
汽车总共行驶了大约30公里后,三人一狐一狗再次下车,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下岩石碎裂的脆响。
大约10分钟后,身前的陈硕突然停下脚步,夜视仪的光束猛地扫向右侧的火山岩堆,压低声音喊道:“有动静!”
话音刚落,大黑和小白突然炸毛,脊背弓起,对着岩石堆发出凶狠的低吼,牙齿咬得 “咯咯” 响。陈硕瞬间举起机关枪,枪口稳稳对准阴影处,叶初也迅速将安安护在身后,手持手枪。
“不许动!” 一道粗犷的俄语呵斥声突然在空旷的峡谷里回荡,三道黑影从岩石后快步走出。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,像座铁塔,深棕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,手里的 AK 步枪枪口冒着冷光,身后两个士兵也迅速举枪,瞄准了三人一狐一狗。
“是毛子基地的人!” 叶初认出了对方制服上的标志,心里却更警惕了 —— 基地和毛子基地虽隔得近,但从未有过交集,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。
她悄悄碰了碰陈硕的胳膊,示意他别轻举妄动,自己则慢慢直起身,用生硬的俄语喊道:“我们没有恶意,只是路过!”
可对方显然不信。为首的眯起眼睛,盯着陈硕手里的枪,又扫过叶初护在身后的安安,突然往前迈了一步,AK 步枪的枪口又压低了几分:“路过?拿着枪,在这荒山野岭路过?” 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上前,手指扣在扳机上。
陈硕握紧了枪,却没有率先开枪 —— 他们只有三个人,对方有三个持枪士兵,真打起来讨不到好,更何况还有安安要保护。他缓缓放下枪口,对着为首的说道:“我们是华国基地的,出来找水源,你们呢?”
对方显然愣了一下,其实也猜到了他们是华国基地的,但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和自己一样。
他盯着陈硕看了半晌,又瞥了眼安安,“华国基地已经无人到这个地步了?”为首的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