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锁定了那个站在所有律者最前方、仿佛在无声指挥着它们的身影——
那个身影,曾穿着逐火之蛾的制服,曾跟在他身后,曾被他从致命的刺杀任务中莫名“提拔”为副官……
那是伊默尔。
面具之下,千劫的瞳孔骤然收缩,燃烧的怒火中掺杂进了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。
那并非针对律者这个身份的纯粹憎恨,而是某种更私人、更尖锐的东西。
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低沉沙哑,却带着一种几乎要将空气都点燃的暴戾与某种难以言喻的……确认:
“好久不见……”
“伊默尔。”
这三个字,不再是那个代表职位的称呼,而是一个被刻印下的名字,一个本应早已逝去、此刻却以最悖逆形式重现的存在。
梅比乌斯的实验室内,景象惨烈而诡异。
梅比乌斯博士倒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,身下蔓延开一大片刺目的鲜血。
站在她身侧,手持仍在滴血的锋刃的,竟是她最信任的助手——绿发少女克莱因。
她的眼神空洞,面无表情,仿佛一具被操控的傀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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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及时赶到,目睹此景,红色的眼眸中瞬间盈满震惊与悲痛。
他毫不犹豫地催动能力,温和却坚韧的精神力量如无形枷锁般迅速束缚住克莱因,令其动作僵滞。
然而,就在此时,异变陡生!
梅比乌斯那看似已然失去生机的“尸体”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,浓稠如墨的阴影并非从伤口,而是从她整个躯体内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出!
这些阴影如同拥有生命的触手,瞬间吞没了被苏暂时制住的克莱因!
苏试图阻止,但那阴影的性质极其诡异,他的力量竟难以穿透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克莱因被那团源自梅比乌斯本身的黑暗彻底吞噬、消失无踪。
许久之后,实验室内令人窒息的阴影逐渐平息、回流。
地板上,梅比乌斯博士的“尸体”竟开始了不可思议的蠕动,那些致命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最终,她猛地睁开眼睛,坐了起来,仿佛只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。
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,目光迅速掠过站在一旁、神色复杂沉重的苏,却并未找到那个她最想看见的身影,她唯一的理解者。
“克莱因呢?”梅比乌斯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刚复苏的沙哑,直接问道。
苏深吸一口气,避开了她的目光,声音低沉而充满歉疚:
“抱歉……这是我的错。她……变成了律者个体。我……不得不……杀死了她。”
梅比乌斯闻言,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、充满讥讽的冷笑。
苏?逐火之蛾里公认的老好人、慈悲为怀的医者?他会杀人?而且还是以如此直接、如此决绝的方式“杀死”克莱因?
这简直就像有人说凯文会把自己整天关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一样——荒谬、离奇,根本不可信!
她那蛇一般的竖瞳紧紧盯着苏,其中闪烁的不再是平日的玩味或狂热,而是深深的怀疑与审视。
梅比乌斯嘴角那抹冰冷的讥讽缓缓敛去,蛇一般的竖瞳中锐利的光芒也逐渐隐没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。
她没有再追问细节,没有质疑苏那与她认知截然不同的行为,甚至没有再去看克莱因消失的地方。
她只是缓缓地、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,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。
“是吗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她的声音平淡无波,听不出丝毫情绪,仿佛刚刚得知的只是一个与己无关的、微不足道的消息。
她接受了苏的说法,以一种过于干脆、甚至可以说是异常的方式。
但这“接受”本身,就是最大的不寻常。
以梅比乌斯的性格,以她对克莱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