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十点,广场的灯火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掐灭,一盏接一盏地暗了下去。昏黄的路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那灯光投下斑驳的光影,将广场的角落染上一层朦胧的纱幔,仿佛给整个广场披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。陆超群静静地站在凉茶摊前,身旁是几个还未收拾的塑料桶。桶里残留的凉茶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,那香气混合着夜晚的凉意,竟有种说不出的清冽,直往人的鼻子里钻。
他微微皱着眉头,眼神有些疲惫,刚刚把最后一桶凉茶倒进下水道。桶底与下水道口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,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。此时,一辆黑色皇冠轿车如同一只幽灵,无声地滑到摊前。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,只有那轿车引擎轻微的嗡嗡声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,像是一只小虫子在耳边嗡嗡作响。
车门“弹”开,那动作轻盈得仿佛没有一丝阻力。一位银发老人从车里缓缓走下,他的头发在路灯的映照下,闪烁着银色的光芒,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薄霜,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。老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领口的领带打得整整齐齐,手里拎着一只黑色公文包。公文包的皮质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包上的金属拉链闪烁着冰冷的光,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。
老人走到陆超群面前,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,每一步都踏得坚实,仿佛地面都在微微震动。他微微仰起头,脸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情,眼神深邃而锐利,仿佛能看穿陆超群的心思。他的眉毛微微上扬,嘴角紧抿,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,递到陆超群面前,动作优雅而从容。
“百草堂华东区总裁,杜怀瑾。”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缓缓吐出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陆超群接过名片,手指触碰到名片的边缘,那烫金的浮雕在灯下闪得刺眼,仿佛无数颗细碎的星星在跳动。他微微眯起眼睛,仔细端详着名片上的字,那字体刚劲有力,像是用刻刀刻在名片上一般,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力量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,嘴唇微微张开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又咽了回去。
杜怀瑾打开公文包,动作熟练而迅速。公文包里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,一支钢笔静静地躺在文件上,旁边是一本精致的笔记本,封面上的皮革纹理清晰可见,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。他抽出支票簿,摊在轿车的引擎盖上。引擎盖还带着白天阳光照射后的余温,支票簿的纸张在这余温下显得微微发皱,像是被岁月揉皱的脸。
“五十万,买你凉茶配方,外加你本人三年合约。”杜怀瑾的声音平淡而冷静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,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,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。
五十万——这个数字在陆超群的脑海中炸开,他的眼睛瞬间瞪大,仿佛两颗明亮的灯泡。这个数字相当于临川一套商品房,他仿佛看到了那宽敞明亮的客厅,柔软的沙发,还有窗外美丽的风景。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四周的联盟摊主们原本还在小声交谈,此刻都屏住了呼吸,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陆超群和杜怀瑾,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,有的摊主还张大了嘴巴,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。空气中弥漫着凉茶残留的草药味,还有轿车尾气淡淡的刺鼻味,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,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陆超群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身旁的铜秤砣,那铜秤砣在他手里转了一圈,发出“叮当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,像是清脆的铃铛声。铜秤砣的表面已经被磨得光滑,上面的刻度在路灯下隐隐约约可见,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。他的手指摩挲着秤砣的边缘,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,那触感让他的思绪逐渐冷静下来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。
“杜总,五十万买我三年,是买命还是买秤砣?”陆超群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那笑容里藏着对杜怀瑾提议的不屑,仿佛在说:“你以为这点钱就能买走我的一切吗?”
杜怀瑾微微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