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一直规规矩矩的,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陆超群陪着笑脸,小心翼翼地说道。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带着一丝哀求。
老李冷笑一声,说道:“规矩就是规矩,不能破。你这临时摊点,必须取缔。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冷漠,仿佛陆超群的话根本不值一提。
陆超群的脸色变得煞白,他的嘴唇动了动,却再也说不出话来。他看着老李和他身后的协管,心中充满了绝望。
三 凉茶桶被扣
老李大手一挥,两名协管上前,一人抬桶梁,一人托桶底。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粗暴,仿佛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。
那只铝桶是陆超群用旧汽油桶改的,桶壁一圈黑渍,桶盖用生胶带缠了三道。陆超群看着那只铝桶,心中一阵心疼。那是他多年来赖以生存的工具,如今却要被强行夺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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桶里还剩半桶琥珀色凉茶,晃荡间洒出几滴,落在滚烫的石板上,“嗤”一声冒白烟。那白烟袅袅升起,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,但很快就被热浪吞噬。
周围买菜的大婶、卖鱼的汉子、剃头匠全围过来,像看一台突然开锣的戏。他们的脸上带着好奇和兴奋的神情,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“哟,这城管又来搞事了。”一个大婶撇着嘴说道。
“就是,这凉茶摊摆得好好的,干嘛非要取缔。”一个卖鱼的汉子附和道。
陆超群听着他们的议论,心中一阵苦涩。他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,那双手粗糙而干裂,布满了老茧。他知道,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贩,无力与这些城管抗衡。
四 粮票与大前门
老李把桶往执法三轮车上一放,铝桶与铁皮车厢碰撞,“哐啷”一声。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。
陆超群从帆布腰包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全国粮票——50斤,印着麦穗,油墨味混着汗酸。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粮票,眼神中充满了不舍。这两张粮票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,原本打算留着应急用。
他又掏出两包“大前门”,烟盒软塌塌,锡纸边卷起毛刺。他的动作有些迟缓,仿佛每一下都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
“李队,天热,弟兄们润润嗓。”陆超群强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一丝无奈。
老李捏了捏粮票,拇指在麦穗上摩挲两下,嘴角抽出一个笑:“规矩不能破,东西先扣,票子烟我帮你收好。”他的笑容有些虚伪,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贪婪。
围观人群“哗”一声,像热油里泼了凉水。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不满的神情,有人甚至小声咒骂起来。
陆超群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他的嘴唇紧紧抿着,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。他看着老李,心中充满了怨恨,但却无能为力。
五 焦黑的“周”字
协管抬桶时,桶底蹭到三轮车滚烫的铁皮,冒出一股焦糊味。那味道刺鼻而难闻,让人忍不住皱眉。
陆超群蹲下一看——铝桶底部赫然烙出一个焦黑的“周”字,边缘卷曲,像被火钳烫过。那是多年前仓库大火留下的旧痕,如今被城管的铁皮再次唤醒。
老李没看见,但陆超群心里“咯噔”一声:主任周大年的影子,又一次罩在他的凉茶上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和不安,仿佛那个“周”字是一个诅咒,一直缠绕着他。
陆超群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个焦黑的“周”字,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,仿佛触摸到了过去的伤痛。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多年前,那场大火,那个可怕的夜晚。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额头上冒出了冷汗。
六 赎回与低语
老李面带微笑地接过粮票和烟,那笑容有些得意,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。然后他迅速从桌上撕下一张手写的暂扣单。这张暂扣单在烈日的照耀下,蓝色的墨水仿佛闪着一层油光,显得有些刺眼。
暂扣单上的字迹十分潦草,似乎是匆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