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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绿皮返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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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时间戳

1992 年 4 月 1 日,午后 13 点零 7 分。

广州站六站台的绿皮火车卧在夕阳里,车皮的墨绿色被晒得发暖,像一条被岁月浸软的铜龙。车轮与铁轨轻轻摩擦,发出 “况且况且” 的轻响,不是沉重的轰鸣,是归乡的节拍,像给漫长的追寻量着归家的距离。

雨刚停,站台的水泥地积着浅浅的水洼,映着夕阳的碎金,也映着远处候车室的煤油灯影 —— 那是广州站的老灯,1956 年用到现在,灯影落在水洼里,像给过去留了条摇晃的尾巴。广播里的女声温柔,循环念着 “广州至临川,临广直快,硬座 43 元”,声音被穿堂风揉得软乎乎的,不像离别,像归程的召唤。

二 车票藏秘与验票暗语

陆超群手里捏着返程车票,不是普通的红色胶印票,是张略带褶皱的软纸票,票面印着 “东风 4 型” 机车,车头的烟窗画得格外清晰。他指尖划过 “43 元” 的字样,突然想起去时车票背面父亲的字迹,翻到背面,果然有新的痕迹 —— 是杜怀瑾用铅笔写的 “火案关键在站台”,字迹潦草,却带着紧迫感。

检票口,检票员王穗还是那副铜框眼镜,手里的 “广铁集团” 检票钳剪出的不是月牙形,是个极小的秤砣图案。她接过车票,指尖在 “火案关键” 四个字上轻轻敲了三下,低声说:“1989 年的火,不止烧了仓库,还烧到了站台角落,只是被压下来了。”

陆超群心头一震,接过剪好的车票,发现检票钳的缺口正好与去时车票的缺口拼合,像给往返的旅程拼了个完整的圆。王穗递来一张小纸条:“邻座是当年火案的目击者,姓陈,多听少说。”

三 夕阳秤影与归乡心绪

13 点 35 分,绿皮火车缓缓启动,夕阳从车窗斜照进来,落在陆超群怀里的铜秤砣上。他没把秤砣挂在脖子上,而是放在靠窗的小桌板上,父秤的 “传根” 二字与母秤的 “离别” 二字相对,阳光穿过黄铜,在桌板上投下细碎的秤星影子,像给归程铺了层金色的密码。

“这秤有年头了吧?” 邻座的陈大爷突然开口,他穿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手里攥着个旧布包,“我 1989 年去临川,也见过类似的秤,在周氏药材行门口。” 陆超群心里一动,刚要追问,大爷已经打开布包,里面不是衣物,是一沓用红绳捆着的旧车票,最上面一张正是 1989 年 6 月 17 日的 “临川至广州” 硬座票。

“您这票……” 陆超群指着车票,声音有些发颤。陈大爷笑了,把车票递过来:“那天我本来要坐这趟车去广州,结果仓库起火,烧到了站台的行李房,车晚点了三个小时。” 他指着车票背面,上面用钢笔写着:“1989.6.17 14:00 仓库火窜至站台,见一穿咖啡色风衣者扔煤油瓶。”

陆超群突然掏出自己的返程车票,与大爷的旧车票并排放在一起 —— 两张车票的日期相差三年,却拼出了火案的关键细节:1989 年周大年在仓库纵火后,为销毁站台行李房的假药凭证,又在站台补了一把火!“咖啡色风衣,就是周大年!” 陆超群握紧车票,终于补全了火案的最后一块拼图。

夕阳照在两张车票上,字迹被映得发红,像给真相镀了层金边。铜秤砣的影子落在车票上,秤星正好对准 “煤油瓶” 三个字,像给罪证盖了枚铜制的章。

陈大爷突然压低声音,从布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,是 1989 年站台的合影,背景里能看到冒烟的仓库,角落有个穿制服的人正帮着穿咖啡色风衣的人搬运箱子。“那穿制服的,我后来在广州见过,是省厅的人,姓李。”

“李处长!” 陆超群脱口而出。大爷点点头,指了指照片里的箱子:“那箱子上印着‘恒昌药材行’,后来我在清平市场见过同款,里面装的不是药材,是现金。” 陆超群突然想起阿强说的 “李处长收两箱药材”,原来不是药材,是赃款!

他把照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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