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时间戳
1992 年 4 月 15 日,晨 7 点零 7 分。
临川老街的雨丝细得像生锈的针,扎在煤渣路上,溅起的褐灰色泥星粘在凉茶摊的旧门板上,像给新生的摊点添了层岁月的痂。十字街口的风裹着潮湿的药香,是陆超群刚熬好的金银花凉茶,却压不住另一股熟悉的气息 —— 是肥婶身上的猪油味,混着点淡淡的焦糊,像从 1989 年的火里飘来的。
肥婶站在摊前,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,领口的汗渍晕成不规则的地图,两腮的肥肉随着呼吸轻轻颤动,手里捧着只生铁药碾子,碾轮边缘缺了角,是当年给周家药材行碾药时崩的,碾槽里还嵌着点褐色的药渣,是 1989 年的 “止咳糖浆” 残料。
二 和解书藏怯与旧物带罪
7 点 15 分,肥婶没递文书,先从棉袄内袋掏出张皱巴巴的纸,是用小学生作业本撕的,上面用圆珠笔写着 “和解信”,字迹歪歪扭扭,末尾没盖公章,却按了个鲜红的指印,指印边缘还沾着点黑灰 —— 是药碾子上的铁锈。
“超群,当年…… 是我对不住你家。” 肥婶的声音发颤,不敢看陆超群的眼睛,“这药碾子是周家给我的,说帮他们碾完那批‘药’,就给我五十块,我…… 我没想到是假药。” 她把和解信塞给陆超群,指尖的猪油蹭在纸上,像给愧疚留了道油腻的印记。
陆超群接过信,突然发现纸背有划痕,是用指甲刻的:“周小峰是周大年的堂弟,1989 年火是他放的”—— 肥婶在害怕,怕被周家灭口,才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。
三 药碾子揭罪证
7 点 25 分,肥婶把药碾子放在案板上,碾轮 “吱呀” 转动,声音像老纺车在哭。“你看这碾槽,” 她突然提高声音,像是下定了决心,“当年碾的不是药,是滑石粉掺面粉,周小峰盯着我碾的,说‘碾细点,不然骗不了人’!”
陆超群用铜秤砣的秤钩刮了刮碾槽,掏出张滤纸擦了擦,纸上立刻显出白色粉末 —— 与 1989 年假药案的假药成分完全一致!“这药碾子,就是周家制假的证据!” 陆超群握紧秤砣,突然明白肥婶求和的真正目的:不是赎罪,是求自保,她知道周家要倒了,想靠揭发换条生路。
肥婶突然 “扑通” 跪下,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:“超群,我也是被逼的!周小峰说我不帮他,就烧了我的铺子,我……” 她的哭声被风吹散,却让街坊们都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指责周家的恶行。
四 碾底藏密牵黑网
陆超群扶起肥婶,目光落在药碾子的底座上 —— 那里有块明显的补丁,像是后来焊上去的。他用铜秤砣当锤子,轻轻敲了敲,补丁应声脱落,露出里面的钢针刻字:“1975.8.15 恒昌药材行 沈恒昌 分赃 5000”。
“沈恒昌!” 陆超群脱口而出,这是杜怀瑾提到的广州药材商,也是李处长的同伙!原来 1975 年周家就与广州的沈恒昌勾结,药碾子不仅是制假工具,还是记录分赃的 “罪证本”! 肥婶突然说:“周小峰现在躲在城外的旧仓库,说要等风声过了去广州找沈恒昌!”
陆超群心头一震,终于摸清了整个黑幕的链条:周大年负责在临川制假售假,周小峰负责纵火灭迹,李处长负责打通关节,沈恒昌负责在广州销赃 —— 而这药碾子,就是串起所有罪证的关键!
五 危机暗伏与正义布局
8 点整,肥婶刚要说出更多细节,突然捂住胸口,脸色发白:“我…… 我喝了周家送的茶,现在难受……” 陆超群立刻明白,周家已经对肥婶下了手!他赶紧让街坊去叫医生,自己则握紧铜秤砣,盯着肥婶带来的药碾子 —— 里面肯定还有更多秘密。
花衬衫青年突然跑过来,手里拿着张照片:“超群哥,省检的人查到了,城外旧仓库里不仅有周小峰,还有没销毁的假药!” 照片里,旧仓库的门虚掩着,能看到里面堆放的药箱,上面印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