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 —— 是一张 1995 年 2 月 1 日的火车票,票面印着 “临川 — 广州 硬座 票价:人民币肆拾叁元整”,红色的胶印火车头还在吐着白烟,像给 1975 年父亲去广州进货的往事,留了条温暖的尾巴。
他捡起车票,翻到背面 —— 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:“1995.2.1 带我走,称天下 秀英”。字迹带着母亲特有的柔和,却又透着股坚定的钩,像把对儿子的期盼、对正义的渴望,都写进了纸里,也像把接下来 “卷 2” 的关键线索,悄悄藏进了这张小小的车票里。
陆超群用指腹轻轻刮着铅笔字,能摸到纸面微微凸起的纹路,HB 铅笔的铅灰蹭在指尖,像给怀里的铜秤砣,添了层带着希望的蒸汽。他突然明白,母亲早就知道他要去广州追查周大年的下落,这张车票,是她给儿子的鼓励,也是她最后的心愿 —— 跟着他一起,去 “称出天下的真相”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六 群众手机(大哥大)
8 点整,病房门被推开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—— 是穿花衬衫的陈默,手里举着那台 “摩托罗拉 8900” 大哥大,黑色的机身在晨光里像块厚重的砖,天线拉出半米长,像给这个充满悲伤的病房,装了根捕捉真相的避雷针。
“超群,我来晚了。” 陈默的声音放得很轻,“听说阿姨病危,我特意赶过来,帮你记录下这些 —— 这台大哥大能录 43 分钟,咱们把阿姨的心愿都装进去,以后追查周大年,也多份念想。” 他按下 “REC” 键,液晶屏幕上的绿字跳成 “00:00”,像给接下来的每一秒,都赋予了记录真相的意义。
陈默拿着大哥大,镜头缓缓扫过母亲折的手帕包袱,扫过那张带着铅笔字的旧车票,最后停在铜秤砣上 —— 晨光把 “离别” 二字照得发红,也把车票上的 “称天下” 映得格外清晰,像给母亲的遗愿,拍了张带着温度的 “遗照”。
“这台大哥大还是两万一的港版,实时备份,错不了。” 陈默轻声说,“以后不管你去广州还是哪里,我都跟着你,咱们一起帮阿姨完成心愿,帮叔叔洗清冤屈。” 病房墙上的手写告示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“禁止喧哗” 的蓝字在风里晃动,像给母亲的遗言,下了道充满敬意的通牒。
七 旧公章再印
8 点 15 分,医生走进病房,手里拿着一张《遗言确认单》。单子是手写的,蓝黑墨水,纸边带齿孔,上面写着:“1995 年临川县医院遗言确认单 No.-02 遗言物:手帕一件,特征:包铜秤砣 见证人:陆超群 公章:临川县医院旧公章(1950-1990)”。
“陆先生,请您签个字,按个指印,这单子就归档了。” 医生递过印泥和钢笔。陆超群用没受伤的右手接过笔,在 “见证人” 栏签上自己的名字,笔尖顿了顿,把 “陆” 字的竖钩写得格外用力 —— 像在告诉母亲,他一定会完成她的心愿,一定会把周大年绳之以法。
然后他蘸了点朱砂印泥,用右手按了个指印 —— 指腹的纹路清晰可见,印泥有点多,晕开了一点,像一朵小小的向日葵,开在白纸黑字之间,既像给母亲的遗言盖了个证明,也像给接下来的追查路,盖了个坚定的承诺。
医生拿起确认单,从包里掏出医院的旧公章,在单子右下角盖了下去。暗红色的印油落在纸上,缺角处露出的空白像个小小的记号,却比任何完整的公章都更有力量。“您母亲是位伟大的母亲,”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您一定要保重身体,别辜负了她的期望。”
八 离别倒计时
8 点 30 分,母亲的呼吸越来越轻,最后慢慢停止了。陆超群抱着那只手帕包袱,坐在病床边,久久没有动 —— 铜秤砣的冰凉透过手帕传来,却让他觉得无比踏实,因为他知道,母亲的心愿、父亲的冤屈,都寄托在了这枚秤砣上。
他把那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