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老戏台的微缩血契
1996 年 5 月 1 日，国际劳动节的阳光把广州越秀区一德路老戏台晒得发烫，台口红布横幅上 “药店联盟?血契仪式” 的白字掺了银粉，在阳光下闪着冷光，像一排磨亮的刀片悬在半空。戏台中央的 1960 年代课桌，桌面刻满的 “早” 字被岁月磨得模糊，却仍透着股倔强，此刻摊着张对开牛皮纸 ——《药店联盟契约》的竖排字迹里，藏着肉眼难辨的微缩码，只有对着阳光才能看见，像给这张血契，装了层隐形的锁。
陈秤生穿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西装，领口铜秤星徽章的边缘磨出了包浆，右手断指处缠着新的布条，却仍有血渗出来，染红了袖口。他左手托着那枚光绪年间的铜秤砣，砣底 “离别” 二字被血浸成暗紫，侧边七颗星对应着周大年假药网络的七个窝点，此刻正等着被 “血印” 激活。
“今天按的不是印，是证据。” 陈秤生的声音穿过戏台前的人群，落在四十八家店主耳里 —— 有拄着拐杖的老林，有指甲盖还沾着人参绿的阿珊，甚至有改行当 “头皮药疗” 的理发店老板。他们手里攥着小刀，却没人敢先上前，直到老林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：“我先来，之前贪过，现在要补回来。”
老林用小刀划破拇指，血珠滴在契约乙方栏第一格，陈秤生立刻用铜秤砣压上去，血与铜锈混出的暗紫里，微缩码突然显形 —— 是 “东圃 4 号库” 的坐标！没人注意到，阿珊举着的索尼相机，镜头正对着血印，把微缩码拍得一清二楚，磁盘里还藏着警方的加密程序，能自动解析这些隐形线索。
二、铜钱里的窝点线索
5 月 2 日，立夏的风带着湿热吹进越秀区，四十八家加盟店门口的 LED 板亮得刺眼：“凭血契购药，铜钱抵现，十元一枚，联盟通用。” 这些铜钱不是普通货币，是陈秤生把之前收缴的假铜钱重新熔铸的，正面刻 “健民”，背面刻 “破茧”，边缘还藏着细小的刻度 —— 每枚铜钱对应一个假药窝点的编号，比如 “04” 对应东圃 4 号库，“07” 对应白云 7 号仓。
当天中午，铜钱声就像暴雨般响遍街巷。阿珊的参茸行里，一个穿灰夹克的男人买了三盒 “人参含片”，用五枚 “07” 号铜钱付款，阿珊立刻悄悄记下对方的样貌；老林的棺材铺里，有人用 “02” 号铜钱买 “保健木枕”，老林借口找零，把铜钱上的编号传给了陈秤生。
到傍晚盘点，总营收竟有四百八十三万，微博 “# 血契上传日销百万 #” 的热搜直接爆榜，ID“@越秀旧章” 却留了条奇怪的评论：“铜钱是钥匙，能开毒蝶的门。” 陈秤生看着手机，手指摩挲着铜秤砣 —— 他知道，“毒蝶” 是周大年在北方的同伙代号，而这些铜钱，就是打开北京假药总窝点的钥匙。
三、血字背后的线人身份
5 月 3 日凌晨，老戏台只剩一盏灯亮着。陈秤生把《药店联盟契约》翻过来，背面用血写的 “卷 2 破茧成蝶” 里，掺了铜锈和荧光粉，对着灯看，能看见 “小秤” 两个字 —— 是那个他从荔湾湖边捡来的流浪儿，平时帮着修秤、搬货，此刻正站在戏台门口，鸭舌帽压得很低。
“你不是流浪儿，是警方的线人，对吗？” 陈秤生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锤子敲在小秤心上。小秤愣了愣，从帆布包里掏出警官证：“我叫李秤，市刑侦队的，奉命潜伏在你身边，收集周大年同伙的线索。” 他把一张火车票放在桌上，“北京那边传来消息，周大年的总窝点在丰台，5 月 4 日有批假药要转移，需要有人去对接。”
陈秤生没惊讶，反而笑了：“我早该猜到，你修秤时调的刻度，都是警方的加密信号。” 他从铜秤砣凹槽里掏出一枚 3.5 寸软盘，“这里面是广州所有假药窝点的名单，还有‘毒蝶’的联系方式，你带到北京，配合当地警方收网。” 李秤接过软盘，发现标签背面写着：“血契是诱饵，真正的证据在铜钱刻度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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