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起:税务稽查下的卧底局
1994 年 12 月 10 日,荔湾旧骑楼的晨光被骑楼柱切成碎片,“春雷政策咨询连锁店” 的折叠桌上,三本账簿像三块藏着秘密的砖头。陆耀祖刚把 C 账塞进尼龙袜,税务稽查组就踹开了门 —— 女稽查员袁骁的枣木算盘 “啪” 地拍在桌上,十三档算珠的脆响比枪栓还刺耳:“有人举报你们隐瞒收入 97.2 万,补税罚款最高五倍,缺口 5.04 万。”
陆耀祖的脸瞬间白了 —— 这个数字正好是李金龙给的 “封口费”,也是他当初参与假酒交易的赃款数额。他攥紧口袋里的裁纸刀,指尖摸到刀背的锯齿,心里清楚,这 5 万缺口不仅是税款,更是周大年设下的陷阱,想逼他再次入伙。
袁骁拨算盘的速度越来越快,算珠碰撞声里,她悄悄给陆耀祖递了个眼神 —— 是林曼约定的 “卧底信号”。陆耀祖松了口气,知道这场稽查是警方的掩护,目的是帮他洗清 “偷税” 嫌疑,同时引出藏在加盟商里的周大年眼线。
果然,人群里一个戴红臂章的加盟商悄悄后退,手摸向腰间的对讲机。陆耀祖假装没看见,目光却瞟向门口 —— 陆超群正拎着铜秤走来,秤盘里的五万现金码得整齐,像给这场危机,送来了救命的筹码。
二、承:兄弟对账的指骨誓
陆超群把铜秤放在桌上,秤砣压下去,铜星正好对准 “五万” 的刻度:“我卖了血竭配方,凑齐了钱。但这缺口,得用你的手指填。” 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骑楼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陆耀祖咧嘴笑了,掏出裁纸刀:“第二根,送秤星。” 裁纸刀落下的瞬间,血呈扇形溅在铜秤的第七星上,像给这颗 “罪星” 镶了颗红豆。他捏起断指,剔出骨节在印泥盒里滚了一圈,盖在《兄弟分账协议》上 —— 骨白混着血朱,一枚天然的 “指骨章” 牢牢嵌在纸纤维里。
没人注意到,陆耀祖在盖印时,故意让骨节的横截面正对袁骁的相机,那里微刻着 “丰台 7-3” 的坐标,是北京假药窝点的具体货架位置。而袁骁在记录时,悄悄用铅笔在收据背面画了个小秤星,示意 “信号已接收”。
陆超群把五万现金推给袁骁,心里却翻江倒海 —— 他知道弟弟断指不仅是为了填税款缺口,更是为了获取周大年的信任,继续潜伏。铜秤的秤星被血染红,像给这对兄弟的约定,刻下了带血的印记。
三、转:指骨章里的追踪密
稽查组离开后,加盟商们也陆续散去,骑楼里只剩陆氏兄弟。陆耀祖把《兄弟分账协议》收起来时,突然发现背面多了一行血字:“断指为证,勿贪”。字迹瘦长,是左手反写,血字笔画里嵌着极细的骨粉,比他白天盖章时更白,像被人刻意打磨过。
“是周大年的人干的!” 陆超群用指甲抠了抠血字,指尖沾到一点铜锈 —— 是从他那枚旧公章上掉下来的,说明写字的人接触过旧章,很可能是体改委的内鬼。更让他们心惊的是,骨粉里掺了荧光追踪剂,在紫外线灯下会发光,显然是想通过这行字,追踪他们的动向。
陆耀祖突然想起袁骁临走时塞给他的小纸条:“指骨章藏追踪器,尽快处理。” 他赶紧把协议放进铜秤的凹槽里 —— 铜秤的金属外壳能屏蔽追踪信号。这时,铜秤突然无缘无故倾斜,秤星撞在秤杆上,敲出七下脆响,正好对应血字的七个字。
“七下,对应北京窝点的七层结构!” 陆超群突然反应过来,“周大年的假药藏在丰台 7 号库的第三层,而这七下,是在提醒我们,窝点里有七层防线。”
四、合:铜秤自倾的终极钩
夜里十一点,骑楼的灯被风吹得摇晃。陆氏兄弟拿着协议来到珠江边,用紫外线灯照射血字 —— 骨粉发出微弱的绿光,形成一条模糊的路线,指向体改委广州联络处的方向。“内鬼就在体改委!” 陆耀祖咬牙说,他终于明白,这场分账风波,是内鬼联合周大年设的局,想一石二鸟,既逼他入伙,又获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