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” 代理人的声音沙哑，像被砂纸磨过。
工作人员核对无误后，将盛放骨印的锦盒交给代理人。就在锦盒被接过的瞬间，盒内突然传来 “咔” 的一声轻响。代理人打开盒盖，一枚铜钱从暗格里掉了出来，落在柜台上。
“光绪通宝”，背面刻着北斗七星，每颗星的位置都被锉深了 1 毫米，形成完美的凹痕，与骨印表面的七星凹痕 100% 吻合，像给铜钱盖了枚反向的骨印公章。
代理人随手将铜钱抛给工作人员：“这枚当小费，星已经对齐了，钱没用了。”
铜钱在柜台上旋转了七圈，最后停下时，钱孔正好对准天花板的射灯，灯光透过钱孔，在地面投出一个 “蝶” 形的轮廓，像给拍卖行，按了最后一枚活体投影章。
“这铜钱是谁放进去的？” 工作人员捡起铜钱，追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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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锦盒底部有暗格，交货前一分钟塞进去的。” 代理人已经转身走向门口，声音从远处传来，“1 毫米的锉深，是给第七星留的重量，那重量就是‘供词’。”
“供词写给谁？” 工作人员对着代理人的背影大喊。
“写给下一根指骨，也写给下一口血。” 代理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，只留下这句话在交割处回荡。
16:00，聂星走出拍卖行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一条来自空号的短信跳了出来：“9.6 万 = 第七星 ×1.6 万，星已收，钱已归，下一捺落点：广州老戏台，时间：1997.4.15 00:00，密钥：锉深 1 毫米，过时不候，贪字归零。”
短信下方还附了一张 JPEG 图片：画面里，那枚 “九指骨印” 被放在一枚铜秤砣上，砣底 “嘉庆年制” 的七星刻痕被完全锉平，像给 “重力” 留了一块空白，而骨印的第七星凹痕，正好嵌进锉平的空白处，形成完美的负片效果。
聂星抬头看向天空，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，竟在云端映出反向 “勿贪” 二字，由七只毒蝶的影子拼成，斗柄清晰地指向南方 —— 正是广州的方向，像给下一卷剧情，按了最后一枚活体导航章。
他握紧手机，指尖的凉意混着短信里的 “锉深 1 毫米” 密钥，在脑海里不断回响。聂星知道，1997 年 4 月 15 日 00:00 的广州老戏台，将是卷三与卷四衔接的关键节点，而那枚被锉深 1 毫米的七星铜钱，就是解开 “贪字归零” 谜题的又一把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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