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自己的声音会被周围站台上喧闹嘈杂的环境所掩盖和吞噬一般。
那位大爷显然没有听清聂星刚刚说了些什么,不由得愣住了片刻,但似乎又很想继续追问下去。然而就在这时,一阵尖锐而响亮的检票员呼喊声骤然响起,成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并将原本就有些混乱不堪的场面变得越发喧嚣起来。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聂星并没有过多停留或犹豫,而是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去,融入到滚滚人潮之中。与此同时,那个画筒始终紧贴在他的胸口处,里面那些破碎成无数片的星星碎片正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肌肤,宛如在默默提醒着他——这些残存下来的星星们不仅是开启下一幅画卷的关键所在,更是他向曾经逝去岁月告别的珍贵信物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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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:00,发车铃响前的最后一分钟,聂星突然转身,快步走到站台的长椅旁。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半张泛黄的纸 —— 正是 1994 年广州健民草药铺的加盟母契约,纸上 “破茧成蝶” 四个血字,被沿折痕整齐撕开,“破茧” 二字留在纸上,“成蝶” 则被他小心地塞进画筒。
他从暗格里取出一片骨印碎片,蘸了点左手断指渗出的血,在 “破茧” 二字旁边,重重盖下最后一捺 —— 正是之前 “勿贪” 血字缺失的那一捺,血珠在纸上晕开,像给南方的土地,盖了枚反向的血公章。
随后,他把 “破茧” 半张纸贴在站台的信号灯箱上,红色的信号灯光透过纸背,将血字投射在站台上,形成反向的影子,斗柄清晰地指向北方,像给即将出发的列车,留了枚导航的印章。
撕合同不怕违约吗?这可是老契约啊!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作重要的证据呢。 一位恰巧路过的列车员目睹此景后,不禁心生疑惑地开口询问道。只见聂星迅速将那几片沾满鲜血的碎纸片收入囊中,并小心翼翼地让画筒内隐藏着的暗格缓缓合拢起来。
他面无表情地回应说:这份合同其实早已名存实亡,如今我所撕碎的不过是它残留下来的虚幻倒影罢了,因此并不算是违背约定。然而即便是影子,难道不会感到疼痛吗? 那位列车员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向不远处信号灯箱体上的那个血色大字——,继续补充道,你瞧这个字,血液已经渐渐渗透开来,仿佛正在默默哭泣一般。
聂星微微抬起头,目光投向正准备关门启动的列车,语气平静地说道:真正感到痛苦的并非是人,而是这些文字本身。 稍作停顿之后,他又接着讲道:我要把永远遗落在广州这座城市里,然后带着一同前往北京。至于接下来该如何落笔书写人生篇章中的下一个关键笔画……就让它暂时停留在凌晨零点时分的老旧火车站那里吧。
他转身跑向列车,信号灯箱上的 “破茧” 二字在风中微微颤动,血印的边缘开始泛绿,像给这段告别,长了枚霉斑的印章。
20:07,T16 次列车的汽笛长鸣,尖锐的声响盖过了站台的所有嘈杂,56K 猫拨号的 “哔咔” 声仿佛被铁轮碾压,像给所有未说出口的哭喊,盖了枚静音公章。
聂星坐在第 7 节车厢的 7 号硬座,车窗正对着站台。他透过玻璃,看着信号灯箱上的 “破茧” 半张纸被风掀起,像给广州留了一只断翼的蝶,在暮色中摇摇欲坠。
列车缓缓启动,站台向后退去,聂星突然发现,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,留下了另一半血字 ——“成蝶” 二字被风从画筒的缝隙里吹了出来,在站台上翻飞。绿色的霉菌沿着字迹迅速生长,枝端很快结出一只极小的毒蝶,翅膀上的第七星正对着车窗,像给这场离别,按了枚活体倒计时章。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震动起来,一条来自空号的短信跳了出来:“卷 4?北京?破茧 复活人:赵蝶生 时间:1997.4.18 00:00 密钥:缺失捺 过时不候,贪字归零。” 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,还有 46 小时。
聂星打开车窗,把手机伸出去,风瞬间卷走了短信页面,像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