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7 年 4 月 18 日清晨 5:30,海淀分局技术室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,值班民警接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网管慌乱的声音:“中关村蝶生网吧!地下一层!键盘里卡了人的指骨,还自己打字,满屏幕都是‘蝶生’!”
十分钟后,林朵朵带着技术组,袁骁穿着刑侦服,同时赶到网吧。地下一层的空间密不透风,冷气开至 16℃,刺骨的寒意混着骨髓油的腥气扑面而来。顶灯管接触不良,闪了三下才稳定发光,每一次闪烁都像给这处暗室按了快门,照亮地面散落的键盘键帽。
第 7 排第 7 号机前围满了人,键盘被倒扣在桌上,空格键的缝隙里,半截指骨露在外面 —— 第二关节处呈 45° 斜切,断口边缘能看到两道明显的刀痕,指背用绿色颜料刻的 “蝶” 字还清晰可见,绿霉顺着字槽蔓延,在冷气中泛着诡异的光。
“把键盘放平!” 林朵朵喊道。技术组小心地将键盘归位,屏幕瞬间亮起,没有任何操作,光标却自动跳动,一行行 “蝶生 蝶生 蝶生……” 不断弹出,每输完一行就自动空格,像给现实世界插了枚不停触发的活体回车,满屏的文字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谁报的案?袁骁一脸严肃地看着身旁那个面色苍白如纸、身体微微颤抖不已的网管问道。网管哆哆嗦嗦地回答说:是...是我啊......今个儿凌晨时分,我去上了个厕所,等回到这里时,就瞧见这台电脑屏幕亮着,上面满满当当全都是那俩字儿——!我当时还寻思是不是电脑中病毒啦呢,结果走近一瞅,好家伙,竟然从键盘里头冒出几根白森森的骨头来!说到这儿,网管的嗓音依旧在不住打颤。
这时,一旁的林朵朵伸手指向空格键旁边那颗闪烁着诡异红光的指示灯,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:这键盘灯咋会变成红色的呀?只见技术组的一名成员走上前来,仔细端详片刻后分析道:依我看呐,多半是空格键下面藏着的那些指骨不小心压到了 LED 灯珠,所以红光才能穿透指骨照出来,看上去就好像给这段断指盖上了一枚鲜红欲滴的血印子似的。
“监控呢?调凌晨 04:00 后的录像!” 袁骁看向监控室。
网管却摇了摇头:“监控硬盘坏了,04:30 到 05:00 这段时间的录像全是雪花,像是被什么东西‘吃’走了,正好和这台机出问题的时间对上。”
6:00,技术组在现场搭建临时操作台,开始拆解键盘。当空格键被卸下时,一层暗紫色的油膜顺着键帽导槽流出,滴在滤纸上 —— 油膜带着薄荷的清凉、铁锈的涩味与血酒的醇厚,与 187 章 “DOS 血酒” 的成分完全吻合,在冷气中慢慢凝固,像给键盘镀了层活体蜡。
“这油膜有问题!” 林朵朵用滴管取了少量油样,放在载玻片上观察,“里面有活的菌株,温度只要上升 1℃,菌株就会繁殖,相当于给键盘装了枚生物计时器!”
她将滤纸放在紫外灯下,油膜上立刻显现出隐形文字,字迹由绿霉孢子组成,清晰可辨:“卷 4?北京?破茧 时间:1997.4.18 00:07 密钥:二次断指 复活人:蝶生”。文字下方,菌株还在缓慢移动,像给这行指令加了枚活体倒计时章,每分每秒都在靠近 “00:07” 的节点。
油膜究竟已经形成多长时间了呢?袁骁皱起眉头,满脸疑惑地问道。林朵朵小心翼翼地将滤纸收起来,语气坚定地回答道: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这些油尚未完全凝结,再根据菌株的繁殖速度来推断,它存在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六个小时。
我认为,这个痕迹很可能是在凌晨零点零七分左右留下来的。说完,她稍稍停顿了一下,接着又补充道: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,那根指骨显然是有人故意塞进键缝里去的。你们看,第二关节处呈现出一个倾斜的平面,这个斜面和键盘键柱的角度竟然完美吻合!就好像专门为这段断指设计了一把反向锁一样,可以稳稳当当地卡住,绝不会轻易掉落下来。
就在这时,技术小组的成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