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竟敢什么?苏逸冷笑一声,龙大人,虽然你的名字中占了个龙字,但是我想说你跟龙比起来差远了。而且……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门外,您觉得,就凭您这点人,能奈我何?
千叶源拉住苏逸的衣袖:苏逸,算了。我们走吧。
苏逸冷哼一声:“你应该庆幸,我的老婆……我的老板,比较心软。”
说罢,苏逸一脚踹翻来了两箱黄金,和转身离开时,龙东强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们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。
如果主考官出了什么事,被打的半身不遂,那么就势必会换一个主考官,而不是每个主考官都像眼前的千叶源这么正直的。
“爹……”傲天哭嚎着看着龙东强。
“哼,敬酒不吃吃罚酒,这么多年,我在黑道培养的势力终于能用了。”龙东强捏了捏拳头:“我马上找人把这个小混蛋打的半身不遂,但他只能待在病榻上,那样子的话昭告犬族就一定会另派他人前来当主考官了,届时,就可以趁虚而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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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逸和千叶源坐上了黄包车,苏逸在车上捂着脸,一脸肉痛。
靠!那可是两大箱的黄金啊!
呜呜呜呜,早知道就不耍帅了,偷偷摸两个金块出来,也可以有钱买酒,就不用一直向夏羽要了,感觉自己像是个吃软饭的。
参加诗词大会的不只有富有的考生,更有大部分的平民。
千叶源和苏逸在探访过那些富贵人家之后,也来到了贫民区。
千叶源缓步走入大部分贫寒考生暂居的“寒庐区”时,一幕景象却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底。
在角落一间漏风的草棚里,一个少年正蜷缩在破旧的席子上。
他衣衫褴褛,脚上的布鞋裂开了口,露出冻得发紫的脚趾。
手中捧着一本被翻得卷边的《天地律典》,嘴里嚼着一块黑褐色的硬饼——那是用麸皮、树皮和少量杂粮压成的“苦粮”,连牲畜都未必愿吃。
少年每咬一口,都要皱紧眉头,喉头艰难地滚动,仿佛在吞咽碎石。
可即便如此,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书页,指尖一遍遍描摹着那些古老的文字,嘴唇微动,默诵不息。
千叶源轻步走近,蹲下身来,声音温和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少年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惶,随即慌忙起身行礼:“回……回大人,小人叫林砚,来自南边赤水村。”
“为何吃得这般……艰难?”
林砚低头,声音微弱却坚定:“盘缠只够买这种粮。若省下饭钱,便能多买一卷誊抄的经义。大人,我……我不想辜负这一路走来的风雨。”
千叶源的心狠狠一颤。
他伸手轻轻抚过林砚手中的书册,发现页角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,字迹虽拙,却工整有力。
更令人动容的是,书中夹着一片干枯的树叶,上面用炭笔写着一行小字:“母病重,儿若登第,必归赎药。”
那一刻,千叶源的眼眶湿润了。
贵族子弟在暖帐中饮茶论道,仆从端着热汤糕点穿梭其间,甚至还可以花钱打点,从而买取高官厚禄。更有甚者,传闻有地方豪强贿赂监考,暗中调换试卷,有术士以“灵识窥探”之术,偷学他人答卷;更有权贵之子凭家族势力,提前获知考题……
而像林砚这样的寒门学子,只能挤在漏风的草棚里,以雪水就饼,以意志御寒。
若任由此风蔓延,这场考试,岂非成了权势者的游戏?真正的才学与血汗,又将置于何地?
别的主考官有什么心思,千叶源管不着,但是他暗暗下定决心,至少,至少至少,这一届的考试,在他的手中必须得彻彻底底的公正。
苏逸……走出龙府,千叶源轻声说,其实我有点担心...
担心什么?苏逸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,有我在,谁敢动你?
千叶源红着脸躲开:别闹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