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夏羽咋舌道。
感觉鳕川和他那个世界的一个某姓嬴的家伙有点像啊。
鳕川将犬宣的亲笔书信人摊开在案台上面,仔仔细细的阅读一遍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昭告犬族一直和九尾狐族交好,既然是犬宣的请求,那我义不容辞,这是其一;暗星魔女拯救了300年前的整个兽域,才被困在了地牢里面不得超生,我帮助她挣脱束缚,也是对英雄的一种帮助,这是其二;你和橙皮小狗是苏逸的恋人,苏逸对我有再造之恩,我一定要报答恩情,这是其三。”鳕川将亲笔书信卷了起来,放进了信封里面:“所以放心吧,我会动用沧梧海州的情报部门,以及潜藏在其他四个州的特务,一起帮你寻找梦行术的下落的。”
“真是太感谢了。”夏羽感激道。
“哎,不必多谢。”鳕川道:“嘶……苏逸是我的恩人加老师……你是他的恋人……那我应该叫你一声嫂子……那……你可以称呼我为……小叔子?”
“其实叫师娘也可以。”玲羽插嘴道。
夏羽被乱七八糟的辈分搞得有点懵圈,开口道:“呃……称呼咱们先放一边,我就叫你鳕川大人吧,我叫的挺顺口的。”
“那我就叫你师娘了。”鳕川道:“你接下来可以在这里住下,我会动用整个沧梧海州最强大的安保集团来保护你们,就不要到处乱跑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夏羽急道。
千叶源扯了扯夏羽:“鳕川大人说的有道理,我们三只兽人,肯定比不上他们的情报团,让他们去找,等有了线索之后我们再赶过去就可以了。”
夏羽只好把话咽下。
这时,玲羽缓缓开口:“族长大人……”
“哦?”鳕川看向了玲羽。
千叶源是昭告犬族的,夏羽也不是九尾狐族的,所以称呼鳕川为“鳕川大人”或“城主大人”,而玲羽是北极狐,是九尾狐族的族人,所以称呼鳕川为“族长大人”。
“有一些事情……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……”玲羽咬紧了嘴唇。
“什么事?”鳕川疑惑道。
玲羽的眼睛蒙上了雾霾,一双眼眸中燃烧着压抑多年的怒火与哀伤。
她缓缓抬头:“族长大人,我玲羽今日,只为问你一句话——你,可曾知晓,西玄城的达官权贵,是如何欺辱我们这些戏子的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鳕川的声音低沉而凝重,眉头紧锁,目光落在她身上,带着几分探究,也带着几分不安。
玲羽咬紧嘴唇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却硬生生地忍住没有落下。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哽咽却坚定:“我的母亲,是西玄城最好的青衣。她唱了一辈子的戏,却从未真正被尊重过。那些达官权贵,把她当作玩物,肆意羞辱。她曾跪在雪地里,被一个姓宋的权贵用鞭子抽打,只因她不肯陪他过夜。那一夜,她抱着我哭了一夜,第二天便染了风寒,没多久就病死了。”
她说到此处,声音已经哽咽难言,胸口剧烈起伏,双手紧紧攥住衣袖,指节泛白。
“我父亲……”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抹痛苦,“他是个琴师,他爱我的母亲,却无力保护她。母亲死后,他日日饮酒,最终在母亲的坟前醉倒,再也没有醒来。”
她抬起头,直视鳕川的眼睛,声音颤抖却坚定:“城主,你说,这样的悲剧,只发生在我一家身上吗?不!西玄城的戏子,哪一个不是被权贵欺辱的对象?他们可以随意羞辱我们,可以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,甚至可以随意决定我们的生死!”
鳕川的脸色愈发凝重,他从未听过这些事,也从未想过,自己治理下的西玄城,竟藏着如此深重的黑暗。
“玲羽……”他低声道,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情。”
玲羽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悲愤:“你不知情?你是城主,你掌管西玄城,你竟然不知情?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那些被权贵欺辱的戏子,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?为什么那些兽人可以为所欲为,毫无顾忌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