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叹了一口气,全吃下去了。
饭店外的暮色浸着水汽,夏羽小心翼翼扶着苏逸的胳膊,生怕这兽哪步没踩稳,倒不是担心苏逸摔跤,是怕自己一松手,眼前这失而复得的身影就会像晨雾般散掉。
“先去沐浴吧,瞧你这一身灰。”夏羽的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,指尖拂过苏逸后背沾着的草屑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,“我刚才在路上看到有家叫‘暖汤阁’的澡堂,水汽足,能洗去一身乏。”
“澡堂?是正规的那种吗?”玲羽问。
“你还去过不正规的?!”
玲羽扛着还在脸红的千叶源跟在后面,三条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:“我和小源去开房间,洗完直接去客栈汇合,对了,开两间还三间?”
夏羽回头瞪她一眼,耳尖却红了:“废话,当然是两间!”
暖汤阁的水汽漫到门帘外,混着松木的清香。夏羽给苏逸递过干净的浴袍,自己却杵在屏风外没动,爪子紧张地绞着衣角。
“我……我就在外面等着?”他总觉得失忆的苏逸像块易碎的琉璃,连靠近都要鼓足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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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逸接过浴袍,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爪背,动作顿了顿:“一起洗?”
夏羽的耳朵“唰”地竖起来,尾巴差点没稳住拍翻旁边的水盆:“可、可以吗?”
屏风后的水声淅淅沥沥,夏羽脱衣服的手都在抖。
等他踩着木屐进去,正看见苏逸背对着他坐在汤池里,月光透过雕花木窗,在他湿漉漉的皮毛上流淌,还是记忆里那身光滑的褐色。手臂上有道疤痕,是当年他们在灵溪村大战九幽蚀日修罗主留下的。
“这里……”苏逸摸着那道疤,眉头微蹙,“好像有点眼熟。”
夏羽的心猛地一跳,赶紧滑进汤池,水花溅了对方一身:“是我咬的!”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,赶紧改口,“不是!是以前我们……呃……练手的时候不小心弄的!”
苏逸转过头,琥珀色的眼睛在水汽里显得格外清澈:“你很怕我?”
“才没有!”夏羽梗着脖子,却下意识往他身边挪了挪,尾巴轻轻搭在池边,“我就是……怕你不适应。”
汤池里的热水泡得兽骨头都酥了,夏羽看着苏逸认真清洗爪缝的样子,突然笑出声,就算失忆了,这爱干净的毛病还是没变。他伸手想帮对方搓背,指尖刚碰到皮毛,就被苏逸按住了手腕。
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苏逸的声音很轻,却没甩开他的手,只是任由他的爪子悬在半空,像默许了这笨拙的亲近。
等两兽披着浴袍出来,夏羽的尾巴尖还在滴水:“我就说这汤池舒服吧?走,去客栈,玲羽他们肯定已经把房间开好了。”
客栈的灯笼在巷口晃出暖黄的光,玲羽正坐在大堂的桌边嗑瓜子,看见他们进来,冲夏羽挤眉弄眼:“哟,洗得挺久啊。”
千叶源红着脸把房牌递过来:“最里面两间,旁边是玲羽的房。”
夏羽接过房牌,指尖都在发烫。苏逸却很自然地接过另一块,转身就往楼梯走,仿佛这客栈他熟得不能再熟。夏羽赶紧跟上去,路过玲羽身边时,被对方用尾巴勾了一下:“悠着点,人还失忆呢。”
“要你管!”夏羽嘴硬,脚步却放轻了。
房间里的烛火暖融融的,苏逸坐在床边,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。
夏羽倒了杯温水递过去,犹豫半天,还是没敢坐在同一张床上,只挨着床沿蜷着尾巴:“要是睡不着,我给你讲以前的事?”
苏逸接过水杯,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,突然抬眼:“你刚才在饭店说,我让你等了很久?”
“嗯!”夏羽的委屈瞬间涌上来,耳朵都耷拉下来,“你说去禁忌之地找样东西,最多三个月就回来,结果我等了半年!连封信都没有!”
苏逸的眉头皱得更紧,像是在努力回忆,却什么都抓不住。他放下水杯,忽然拍了拍身边的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