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，“明天还要早起呢。”
苏雨棠感受着那宽厚手掌的温度，心里又暖又软，还有点莫名的甜，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脑袋，在李知远的手心中蹭了蹭，轻声嗯了一声，一阵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。
今天经历的巨大恐惧、情绪上的大起大落，还有此刻由紧张彻底放松后涌上的疲倦，都让她眼皮开始打架。
她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，让自己在唯一的睡袋里躺得更舒服些，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，目光依然看着专注守夜的李知远，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：“以后，再也不用偷偷的看了。”
直到苏雨棠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平稳，小巧的下巴埋进睡袋边缘，彻底沉入梦乡时，李知远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半分。
他往篝火里添了几根粗壮耐烧的枯枝，让火焰燃烧得更旺更明亮些，侧过头，目光落在她熟睡的脸上。
这一刻的她看起来毫无防备，李知远无声地看着，这样一个勇敢、善良、此刻全心信任着他的女孩，心中渐渐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与守护欲。
......
时间过的飞快，凌晨1点多，李知远长长地打了个哈欠，困意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站起身，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，目光扫过庇护所外悬挂的熊尸黑影，又警惕地倾听片刻四周动静。
除了风吹过树梢的低吟和篝火残余木炭偶尔发出的“噼啪”轻响，山林一片寂静。
看来今夜暂时安全了，给篝火加入几块耐烧的木柴确保能够坚持到早上之后，在心中打完卡，弯下腰，将旁边地上的柴刀拿起，横放在身侧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鼓鼓囊囊的睡袋上。苏雨棠侧身蜷缩在里面，只露出半张脸在篝火的光晕中，呼吸轻浅而均匀，已然深陷熟睡。
李知远的心跳不自觉地快了几拍。刚刚确认的关系带来的那份异样情愫，此刻在狭窄的空间里变得更加清晰。他在睡袋边缘轻轻地坐下，脱掉了冲锋衣，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，生怕吵醒了她。
借着微光，他看着苏雨棠安宁的睡姿，深吸一口气，不再犹豫，小心翼翼地掀开睡袋的一角。
一股暖意扑面而来，驱散了外界的凉气。他尽量放轻动作，慢慢地将自己的腿伸了进去，躺下，再一点点地将身体挪进睡袋里。
睡袋的空间瞬间变得无比逼仄。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到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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