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棠并没有独自回去，在帮着李知远把最后的立柱搬运到阴干棚中，然后一起清理了剩下的细木棍。
看着眼前彻底空荡下来的旧栅栏区域，两人相视一眼，“彻底……干净了。”苏雨棠微微喘息着说，疲惫的声音里带着轻松。
李知远环视四周，土坯房、木屋、柴房、工作台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，只有他们之前站立和被拖拽的地方留下清晰的痕迹，但也在被飞雪迅速填平。储备粮跑过来，在苏雨棠脚边打了个转，蹭掉鼻子上的雪。
“嗯，全拆完了。时间也不早了，回屋！”李知远果断道，“这雪太猛了。”
两人将工具直接放在了阴干棚中，走到木屋门前抖落一身积雪，快速拍打着身上的雪屑，储备粮也使劲甩动身体。推开木屋门，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火光映照下，苏雨棠脱下厚重的狼皮大衣，她走到炉灶边，看着锅里保温的肉干野菜汤和葛根片：“洗下手，我去把吃的热热。”
知远没有立刻去洗手，他走到窗边的小缝，手指抹开凝结的薄霜。
外面已经完全是雪的世界，白茫茫一片，新围墙看过去都只剩下模糊的影子。狂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李知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。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上次的清理模式是兽群，这次会不会就是针对环境的剧变？大规模的暴风雪本身就足以致命。这雪再这样下去，会不会压垮阴干棚甚至柴房的顶？
“知远？”苏雨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。她端着一碗重新滚烫的肉汤放在桌上，“洗洗手过来喝口热的暖暖身子。看什么呢？”
李知远转身，脸上露出一贯的沉稳笑容，走近桌边：“没什么，看看雪。”
温热的肉汤入腹，驱散了身体中最后的凉意，苏雨棠想起刚才李知远沉默看着屋外的情景，轻声开口问道：“是担心下一次的清理模式？”
屋外，密集的雪花落在屋顶和地面上，连绵不断的“沙沙”声在李知远超强的听觉中清晰无比。
屋内，炉灶里的柴火噼啪作响，让李知远觉得天地间并不是只有雪落的声音，也让他的心里多了一丝温暖。
听到苏雨棠的问话，李知远捧着温热陶碗的双手微微一顿。他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再次朝着屋外看了一眼。
“担心是肯定的，”李知远最终开口，虽然心中担忧，但声音还和以前一样沉稳，“这次的暴风雪来得太急、太猛了，时机也巧得不像话。就在清理模式即将开始的时候。”他转回头，目光落在苏雨棠透着关切的脸上。
“你觉得这场雪本身...”苏雨棠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，没有说完后半句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，这场暴风雪，会不会就是即将到来的清理模式？
“可能性很大。”李知远点头，肯定了苏雨棠没有说完的猜测。“上次是野兽袭击，使用的是传送来的狼群。那这次，利用天气，利用这冬天本身，岂不是更直接的手段？”
他放下陶碗，用手在木桌上简单画了个圈代表营地，“新围墙能挡住冲撞的野兽，但这漫天的风雪，却是无孔不入。它考验的不是一时的冲击，而是持续的抗寒能力、物资储备、还有我们的应对。”
苏雨棠也看向窗外，尽管什么都看不到。“棚顶……”她想起之前的担忧，“柴房和阴干棚，能撑住吗？积雪越来越厚了。”不仅仅是这漫天的大雪，第二次清理模式马上就要来了。
“今天晚上应该问题不大。”李知远心里已经有了计较，“等雪稍微小一点，或者明天一早，必须去清理棚顶的积雪，不能等压塌了。这雪太湿太沉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里并没有害怕的感觉，反而有些期待起来，“营地现在的防御已经无惧中小型的野兽了，不知道这一次的清理模式会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看到李知远现在的样子，苏雨棠深吸一口气，“你不害怕吗？”
“怕！但是我更知道，只有确定了具体的清理模式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