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在厨房角落里再做个…”苏雨棠话未说完,走在前面的李知远猛地停住了脚步,左手瞬间抬起握拳——一个清晰无比的警戒手势!
苏雨棠立刻噤声,屏住呼吸。
储备粮也似乎感应到什么,小跑回来,低伏着身体紧贴在李知远腿边,喉咙里发出极低的“呜呜”声。
刚才的笑语声瞬间消失不见,林中的寂静似乎被无限的放大。
苏雨棠的耳边只剩下风掠过树梢的呜咽声和远处瀑布不变的轰鸣。
她紧张的四处张望,努力的探寻着是否有异常的情况。然而,在她的观察下,四周依然是安静的树林,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。
李知远微微侧头,目光穿透交错的枯枝,凝神望向东北方的一片稀疏白桦林。
“嗷!嗷嗷!”几声短促尖锐的兽鸣毫无预兆地刺破了寂静,音调极高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子在嘶叫!
李知远和苏雨棠瞬间对视,苏雨棠的神情更加紧张起来,不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用口型询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李知远看到她虽然紧张,却没有慌乱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“狍子!”同样用口型做出了回应。
看懂了他的回答,李知远明显看到苏雨棠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确定?”随后,她眉毛一挑。
李知远没有言语,只是点了点头,然后轻轻摆手,示意苏雨棠跟上。
他微微弓起腰背,像一头潜入丛林的豹子,动作迅捷却轻盈无声,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探去。
积雪在他脚下只发出极其轻微的挤压声。苏雨棠紧跟其后,一手悄然搭在背后的弓臂上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不过,聪慧的她走路的时候特意踩着李知远留下的雪坑,这样能最大程度减少踩踏积雪时发出的声音。
储备粮此时也压低了身子,紧紧跟随在两人的身后,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。
绕过几棵稍显粗壮的松树,再避开一丛挂着冰晶的灌木,前方的视野骤然开阔了一小片。
透过稀疏的树干缝隙,只见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,积雪在低洼处堆积得更深。
就在那片空地中央处,积雪几乎没过了它们纤长的细腿。三只大的,四只小的狍子正在空地附近徘徊,显得有些焦躁不安。
而在空地边缘地方,一片杂乱的蹄印将原本平整的积雪踩踏的凌乱不堪。
显然,一群迁徙中的狍群在路过这里的时候,一只幼崽可能是贪玩而偏离的族群行走的路线,却在空地中央陷得太深或被什么绊住了,而留下来的这些,很可能就是一个临时的家庭群。
这三只成年狍子比寻常的鹿更显纤细、轻盈,头上并没有茸角,披着厚实的灰褐色冬毛,其中两只成年狍子的臀部,标志性的白色心形毛斑格外醒目,此刻正因为焦躁和警惕而高高撅起。而另一只体型最大的狍子心形毛斑要小一些,边缘毛色更深。
三只狍子中,有一只正在空地边缘领着三只幼崽在不停的来回走动。
还有两只正在空地中央被困住的幼崽旁边,一只体格尤为健壮,肩高明显超过另一只。此时正不安地踢踏着脚下的雪。
而另一只则是在幼崽身边,用鼻尖轻触它的背部,显然正在安抚有些受惊的幼崽,不时的还后退几步想让幼崽能动起来。
它们并未第一时间发现潜行而来的两人一犬。深雪限制了行动,也掩盖了他们的气味。
机会!
李知远眼中精光一闪,飞快的取下投矛器,一根长矛悄然的卡入投矛器的凹槽。
而苏雨棠则是取下了背后的弓箭,拿出一根木箭搭了上去,同时瞄准了空地中央的狍子。
见苏雨棠也做好了射击的准备,李知远双臂肌肉绷紧,动作流畅得如同千百次练习过一般,身体微微后仰,瞄准,腰腹猛地一拧,借助投矛器的杠杆力猛然向前一掷。
嗡!
长矛破空而出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,直射那头体型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