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李知远简单洗漱一番之后,看着还在厨房忙碌的苏雨棠开口道:“骨头汤还要多熬一会儿,我出去一趟,弄一些硬木,准备晚一点烧炭用。”
“先吃点肉干和葛根?”苏雨棠连忙站起身,“我都热过了,多少吃一点,骨汤也熬了一个多小时了,应该差不多了吧?”
“再熬一段时间,”李知远摇头,“昨天晚上吃了不少,那一大盘狍子肉几乎都让我吃了。现在还不怎么饿。”
“不行,你每天的活动量都很大,不多吃点怎么行。”苏雨棠眉毛一挑。
李知远还是拗不过她的坚持,顺从地拿起一块温热的葛根片咬了一口。“行,听你的,垫两口。”他一边咀嚼着葛根,一边看向旁边的狗子,“储备粮,待会儿要和我一起去吗?”
“汪汪。”储备粮很给面子的叫了两声,蹲坐在那里看着他手中再次拿起的肉干。
“你这家伙!”李知远笑了笑,把肉干扔给了它,金毛张嘴精准的接住,吧唧两下就咽了下去,然后又盯着他看。
苏雨棠把狗子的食物放在食盆中,“快吃吧,待会你也要出去,帮我盯着他一些!”
李知远几口便将温热的葛根片吃完,又拿起苏雨棠递来的一条肉干塞进嘴里,肉干带着咸香,嚼劲十足。
“好了,有它们垫着就成了。”他拍了拍手,顺手揉了揉吃完自己早饭餐的储备粮兴奋探过来的脑袋,“储备粮,走!”
苏雨棠追到门口,“你当心点!别去太远!”她的声音在清晨冰冷的空气中传出很远。
“放心,就在林子里看看,砍几棵能做木炭的硬木就回。”李知远回头,看到她在门帘缝隙中露出的关切脸庞,心头一暖,“门帘挂上,留点缝透气就行,等我回来处理那些肠子和皮毛。”
“知道了!”苏雨棠应着,看着一人一狗推开沉重大门,消失在围墙后面。她放下门帘,返回了屋子里面。
营地外,阳光铺洒在纯净的雪地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李知远紧了紧狼皮兜帽,确认了斜挎的投矛器、长矛和腰间柴刀斧子的稳妥,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子深处走去。
储备粮早已撒欢地冲在了前面,蓬松的金毛在雪地里分外醒目,它不时跑回来,在主人腿边绕两圈,甩甩尾巴,又冲向新的方向,留下梅花状的爪印。
李知远的目标很明确,寻找硬度足够的木材。
云杉耐烧,但更适合做建材。桦木易燃,但烧炭成炭率偏低。橡木、山毛榉、枫树这类硬木才是制作木炭的理想选择,燃烧值高,耐烧持久,是冬日保暖和冶炼的重要燃料。
他放缓脚步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覆盖着厚厚积雪的树木。树干上残存的树皮纹路、未被雪完全掩埋的枯叶形状、树枝的分叉角度,都成了他识别树种的关键线索。
很快,他的目光被前方树林坡地上几棵特别的树吸引住了。即使隔着一段距离,也能看到它们与其他光秃秃的树种截然不同。
深褐色的枝条上,依然顽固地挂着大片大片枯黄卷曲的叶子,如同给树身披上了一件破烂而醒目的“枯叶裙”。风吹过时,这些枯叶沙沙作响。
“是柞树!”李知远心中一喜,这正是制作木炭的上好硬木。他快步走近,等离得近了,柞树的其他特征更加清晰。
越冬的树干完全裸露在外,深灰褐色的树皮呈现出深深的、不规则的纵裂纹路,粗糙而坚硬,在雪白的背景和周围其他树种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。
这几棵成年柞树树冠开阔而雄伟,粗壮的主干稳稳扎根,其上分出的大枝曲折有力。
“太好了。”李知远低声道,拍了拍身旁储备粮的脑袋,“硬木找到了,耐烧又出炭。而且,看到这一棵树基本就够了。”他抽出腰间的斧子,掂量了一下分量,目光锁定了一棵相对笔直、粗细适中的柞树。
斧子带着风声劈入树干,沉闷的“哆哆”声在林间荡开。
柞树木质坚硬紧密,但在李知远强大的力量下,斧刃落处依然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