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去年多领的棉被、今年私占的柴火、还有上礼拜顺走的两捆铁丝,都交回去?咱们开个批斗会,您站台上,我给您敲锣。”
“你!”慕大娘气得跺脚,“我可是你亲大娘!”
“亲?”她笑出声,“您要真当我亲侄女,能三年不给我添件新衣?能在我发烧时拿凉水泼我醒酒?能为了五十斤粮票,把我往二流子炕上推?”
她越说越响,人群鸦雀无声。
“您要脸,我不拦着。您不要脸,”她指了指地上的红薯,“那我也不客气。这红薯,我种得出,吃得香,您摔得,我捡得起。”
她蹲下,又捡起一块碎瓤,塞进嘴里,嚼得咔哧响。
“嗯,甜。”
江砚洲低头看着她,忽然伸手,把她从地上拉起来。
“脏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她拍了拍手,笑嘻嘻:“没你心眼干净。”
他没松手,反而把她的手攥进掌心,掌心温热,茧子蹭着她虎口。
慕大伯还想嚷,队长一瞪眼:“行了!再闹,扣工分!都散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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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渐渐散去,慕大娘被慕大伯拽着走,临出门还回头啐了一口:“狐媚子,迟早遭报应!”
慕晴冲她背影扬了扬下巴:“大娘,下次造谣前,先去卫生所配点耳药——您这听力,比我家老母鸡还差!”
院门关上,她长出一口气,瘫在小板凳上。
江砚洲站着没动,盯着她布包。
“你又进空间了?”他问。
她一愣:“你咋老盯着这事儿?”
“你吃红薯的时候,手腕抖了一下。”他盯着她,“就半秒。”
她心虚地缩手:“我牙口不好,啃太急。”
他没拆穿,只低声道:“以后别当着人吃空间的东西。万一有人盯上你……”
“怕啥?”她咧嘴,“我又没拿去卖。再说了,谁信一个‘傻村姑’能种出反季红薯?”
他皱眉:“可你刚才——”
“我知道分寸。”她拍拍他胳膊,“再说了,你不在这儿护着我嘛。你一来,连风都绕着我吹。”
他喉结动了动,没说话。
她忽然凑近,戳他脸:“哎,江队,你刚那一袋红薯,是不是从空间拿的?”
他一顿。
“别装!”她眼睛发亮,“你肯定进过我家地窖!不然哪来这么多一模一样的?而且……”她压低声音,“你给的粮票,编号是连着的,哪有这么巧的‘谢礼’?”
他沉默两秒,反问:“你管我哪来的?”
“我就说嘛!”她一拍大腿,“你早就是我空间的编外员工了!要不要我给你发个聘书?职位就写‘专职背锅侠兼物资搬运工’?”
“不干。”他扭头。
“哎,别走啊!”她拽他袖子,“你还没说,你啥时候发现我能进地窖的?”
他回头,眼神沉了沉:“你第一次给我蒸红薯,碗底沾了点蓝光。我没说,但记住了。”
她愣住。
“你嘴欠,心善。”他低声,“我笨,但不瞎。”
她张了张嘴,忽然笑出声:“完了,我养了个开窍的狼狗。”
“嗯。”他点头,“专咬欺负你的人。”
她笑得直拍腿:“那你刚才咋不下口?让他们尝尝江家犬的厉害?”
“留着。”他冷着脸,“下次他们再上门,我不光带红薯,还带民兵队查宅令。”
她笑得前仰后合,差点从板凳上栽下来。
他伸手扶了一把,顺势把她按回凳子上:“坐稳。”
她仰头看他,忽然说:“江砚洲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要是一直这么护我……”她眯眼笑,“我可真就不嫁别人了。”
他耳尖猛地红了,转身就走。
“跑啥!”她冲他背影喊,“晚上炖肉你不吃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