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回去:“谁要你宠了?我自个儿就能当自个儿的靠山。”
“那你靠我试试?”他下巴抵着她头顶,“我不光信你,我还想给你。”
“给啥?”
“给你安稳日子,给你扬眉吐气,给你想都不敢想的好光景。”
她没说话,手指悄悄掐了自己一下。
疼。
不是梦。
她闷闷地说:“那你得说话算话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要是哪天变胖了,你也得说我好看。”
“你吃多少都不会胖。”
“我要是懒得烧火,你就得自己做饭。”
“我早就会了。”
“我要是半夜偷吃红薯,你不准告发。”
“我帮你打掩护。”
她终于笑出声:“江队,你这觉悟可以啊?”
“只对你。”他顿了顿,“别人问我,我说不知道。”
“切。”她撇嘴,“你还挺会装傻。”
外头风轻轻刮过屋檐,吹得窗纸沙沙响。
她忽然又说:“江哥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说咱俩以后老了,坐门口晒太阳,我嗑瓜子,你抽旱烟,腿上趴俩小孙子,是不是特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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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。”他应着,“就是你嗑瓜子吐壳的样子不太雅观。”
“你管我!”她肘他一下,“我乐意。”
“行。”他笑,“你咋都行。”
她安静了会儿,又开口:“那咱说好了,瓦房得带个大院子,种点花,种点菜,再养条狗,看家护院。”
“狗得挑凶的。”
“不,要憨的。”她摇头,“最好是那种见人就摇尾巴,贼来了还给人舔脚的。”
“那要它干啥?”
“图个乐呵。”她笑,“咱家不缺防贼的,有你站门口,狼都不敢蹽。”
江砚洲低笑一声:“你嘴可真甜。”
“我这叫实事求是。”她拍拍他胸口,“再说了,你不是运气也变好了吗?自从我进门,你枪不卡壳了,马不惊了,连馒头都不炸锅了。”
他没接这话,只是指尖轻轻摩挲她手腕上的银镯。
“你也发现了?”她眯眼。
“嗯。”他声音很轻,“镯子凉的时候,你心事重;热的时候,你在笑。”
她一愣:“你还观察这个?”
“不观察你,我观察谁?”
她心头一颤,嘴上却没怂:“那你再观察观察,我现在是冷是热?”
他指尖顺着她手腕滑上去,停在脉门处:“热。”
“那说明我在想啥?”
“在算计我。”他低笑,“想让我多打野味,多挣钱,好给你盖瓦房。”
“哎哟,还挺明白。”她坐起身,居高临下看他,“那我告诉你,这还只是开始。明年我要种反季菜,后年我要开小卖部,大后年……咱家得买辆自行车!”
“自行车?”
“当然!”她眼睛亮,“你骑前面,我坐后头,驮着娃,一路叮铃铃进县城,多威风。”
江砚洲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,忽然伸手把她拉下来,严严实实搂进怀里。
“行。”他声音闷在她发间,“都依你。”
“你可别反悔。”她在他怀里扭了扭。
“不反悔。”他收紧手臂,“你要天上的星星,我也给你摘。”
“拉倒吧。”她笑出声,“星星太贵,我不要。我要你平平安安,天天回家吃饭。”
他没再说话,只是轻轻拍了拍她背,像哄孩子。
她闭上眼,听着他的心跳,一下,一下,稳得像地里的老树根。
过了一会儿,她小声说:“江哥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说咱俩……能一直这样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