纠正，“是炖肉。”
“那你咋不说‘慕晴同志，根据营养学分析，你今日需摄入动物脂肪十克’？”
他不理她这套，只把肉换到左手，右手伸进大衣口袋，把她那只冰凉的手捞出来，揣进自己怀里。
“你这手，”她缩了缩，“跟个暖炉似的，藏哪儿了？”
他没答，只低声说：“……该买的，都买。”
她心里一软，嘴上却不饶人：“那你明天带我去买糖葫芦不？”
“不。”
“为啥？”
“吃多了牙疼。”
“那你刚才还给我塞栗子？”
“那次是……沾甜气。”
她笑出声：“行，那你现在是沾喜气还是沾老婆气？”
他脚步一顿，耳尖悄悄红了，却还是把她往身侧带了带，用身子挡住迎面刮来的风雪。
前面路口有辆拖拉机突突响，车灯扫过地面，照见两人影子叠在一起，拉得老长。江砚洲忽然停下。
“怎么？”她问。
他低头看她，喉结动了动，像是在憋什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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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等了半天，结果他只说：“帽子歪了。”
伸手就给她扶正，动作笨拙得像在拆炸弹。
她笑得直颤：“江大队长，你这手法，不去当裁缝真是国家损失。”
他不接话，只把军大衣领子往上拉了拉，盖住她半张脸，又低声说：“风大。”
“风大你就直说呗，装什么深沉。”
“……我不想你冷。”
她愣了下，心口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。
两人继续往前走，路过供销社后墙那片避风角，正是她上回给他改棉帽的地方。地上还留着几根断线头，在雪里冻得发硬。
她忽然想起什么，抬头：“对了，你今儿咋突然让我陪你赶集？”
他脚步微顿，没看她：“……供销社年货到了。”
“就这？”
“嗯。”
她盯着他侧脸看了两秒，忽然坏笑：“撒谎，你心跳比骑马还快。”
他猛地加快脚步，差点把她甩下：“闭嘴。”
她笑嘻嘻地抓紧他胳膊：“江哥，你说我要是告诉全村人，你给我买肉还亲自排队，会不会有人信？”
“不信。”
“为啥？”
“因为你嘴太欠。”
她正要反驳，忽然感觉手腕又是一热。银镯微微发烫，像是空间在憋笑。
下一秒，江砚洲突然停下。
她撞上他后背，闷哼一声：“又干嘛？”
他没回头，只抬起左手，把那包肉往她眼前一递。
“拿好。”他说，“下次再让我排队，罚你洗一个月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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