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就真寄了。”
正要缩手,手腕突然被人握住。
江砚洲不知何时醒了,背对着她躺着,却准确抓住了她的手。
黑暗里,他声音很轻:“这个……哪来的?”
“捡的。”她眨眨眼,“路边有个神秘老头卖‘神药’,五十斤苞米换一盒,我看划算就买了。”
他没松手,反而把她手腕往胸口按了按:“你带来的东西……总让人觉得踏实。”
她一怔。
下一秒就咧嘴笑了:“那是你心理作用。赶紧放手,再不睡明天又要顶着熊猫眼训话,吓哭新兵蛋子。”
他缓缓松开,却把那盒子紧紧攥进掌心,没再放回口袋。
第二天晌午,李嫂路过门口,探头一看:“哟,江家嫂子在呢?”
“嫂子好。”慕晴正在缝江安的小棉裤,抬头笑。
“听说你昨儿给战士们送吃的了?”李嫂笑得爽快,“我都听说了!都说江排长娶了个宝,又贤惠又能干。”
“瞎说。”她低头缝针,“就是些土疙瘩里刨出来的玩意儿,不值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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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许谦虚!”李嫂摆手,“咱们部队家属院,多少年没见这么贴心的媳妇?以前谁敢往训练场送吃的?怕犯纪律嘛!你这一开先河,往后大家都有样学样了。”
慕晴抬眼:“那您说,我这是立功了还是闯祸了?”
“当然是立功!”李嫂拍大腿,“你这是提升了全排幸福感指数!知道不?今早集合,好几个战士精神头特别足,指导员还纳闷呢!”
她笑出声来:“那我下次多准备点,争取让全营都精神抖擞。”
“可别太累着自己。”李嫂叮嘱完就走了,脚步咔嗒咔嗒远去。
慕晴低头继续缝,嘴角翘着。
江安爬过来,抱着她胳膊啃针线盒。
“哎哟喂,你是属狗的?”她扒拉开他小嘴,“这可不是磨牙棒。”
孩子不理她,只顾流口水。
她叹了口气,从怀里摸出一颗蜜薯塞他手里:“吃吧吃吧,吃完变成大力士,将来跟你爹一样威风。”
江安啃得满脸黏糊。
她看着窗外阳光洒在雪地上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远处传来口号声,整齐划一。
她指尖轻轻摩挲腕间银镯,意识一闪:“老头儿,今天表现不错,赏你一句夸奖——你家主人真是个天才。”
镯子微微发热,像在偷笑。
晚上江砚洲回来,军装领子沾了灰,脸色有点沉。
“怎么了?”她递水杯。
“三班小刘,昨天摔伤的地方化脓了。”他嗓音低,“用了普通药,压不住。”
她眉毛一跳:“让我看看。”
他摇头:“已经处理了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从内袋掏出那个火柴盒,“你说的备用药,能不能再给一点?”
她没问缘由,只点头:“明早给你新的。”
他盯着她看了很久,忽然说:“你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?”
“多了去了。”她笑嘻嘻,“只要你听话,以后慢慢发现。”
“我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多巧合。”他声音很轻,“每次我倒霉,你就刚好有解法。”
她耸肩:“可能我就是你的幸运符呗?”
他没再说话,只是把火柴盒重新放回胸口贴身的位置。
夜深了,江安睡熟了,小嘴一张一合。她躺在炕上,听着外头风刮过屋檐的声音。
江砚洲背对着她,呼吸平稳,手却一直压在军装内袋上。
她悄悄伸手碰了碰银镯,心里嘀咕:“岁岁平安,你说咱这算不算又救了个倒霉蛋?”
镯子忽地热了一下,像是在回应。
她刚要闭眼,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笑声,夹杂着几句模糊的话:
“江排长家那位,真不是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