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声音低下来:“慕晴。”
“干嘛?”
“这汤……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?”
她手一顿,继续切:“特别?你不觉得太咸就是特别?”
“不是味道。”他说,“是我战友老李,前两天摔的比我轻,现在还在床上躺着。我这……好得太快了。”
“那是你命硬。”她把萝卜倒进锅里,“再说了,你媳妇做饭手艺好,还不许见效快?”
“可你哪来的这些药材?”他追问,“我问过卫生员,他说这种草本地根本不出产。”
慕晴终于停下刀,转过身看着他:“你是怀疑我偷东西?还是怕我搞封建迷信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“你是觉得,我没本事照顾好你?还是觉得我做的饭有毒?”
江砚洲立刻摇头:“我没有。”
“那你别问。”她指着他鼻子,“你只要记住一点——我能让你三天走不动路,就能让你三天好全。信我就喝,不信你找别人炖去。”
江安躲在门后偷听,小声嘀咕:“娘又要发火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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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慕晴下一秒就吼:“江安!别躲了!出来把院子扫了!不然晚饭不给肉吃!”
江安灰溜溜跑出来拿扫帚。
江砚洲看着她气鼓鼓的脸,忽然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她瞪眼。
“我觉得。”他低声说,“我可能是全部队最幸运的人。”
“少来这套。”她扭头回厨房,“等你归队那天能跑五公里,我才信你真好了。”
第五天清晨,江砚洲穿着军装站在院中,做了三个俯卧撑,又原地跳了十下。
慕晴靠在门框上看:“可以啊,看来不用我拿绳子把你绑在家里了。”
“我可以归队了。”他说。
“行。”她点头,“不过你要是敢在训练场上晕倒,我就带着江安去你们连队门口摆摊卖茶水,写个牌子——‘江连长逞强受伤,家属被迫谋生’。”
江安举手:“我写!我会写‘逞’字!”
江砚洲无奈:“你们娘俩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?”
“面子?”她冷笑,“你昨天还想用冷水擦身,以为我不知道?你是想发烧好让我多伺候几天吧?”
他耳尖一红:“我没有。”
“有没有你自己清楚。”她转身进屋,拿出一个小布包,“拿着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备用药粉。”她说,“每天一勺,混在水里喝,连喝七天。要是敢偷懒,下次受伤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江砚洲接过布包,指尖碰到她的手,没舍得马上松开。
“慕晴。”他叫她名字的时候总是特别轻。
“嗯?”
“谢谢你。”
她翻了个白眼:“谢我?你谢我还不如谢你自己命大。赶紧的,归队去吧,别在这儿碍我眼。”
他笑了,把布包小心塞进军装内袋,转身往外走。
江安追出去:“爹!明天能带同学来玩吗?”
江砚洲回头看他:“只要你娘同意就行。”
慕晴站在门口,手搭在门框上,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。
她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江安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他爹大腿。
江砚洲摸了摸儿子的头,目光却一直停在她脸上。
他走了几步,忽然停下,从兜里掏出一块糖豆塞进江安嘴里。
“替我谢谢你娘。”他说。
江安含着糖点头,一嘴甜渣。
慕晴转身回屋,刚走到灶台边,就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。
她探头一看,江砚洲又回来了。
“又怎么了?”她问。
他站在门口,军帽拿在手里,声音很低: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