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有人笑了，也有人开始认真听。
“我没有读过大学，不认识英文，也不会写计划书。但我有一双手，肯干活；有一颗心，不信命。我从三个鸡蛋起家，在村口卖糖水。后来带着军嫂们一起做点心，一间小作坊，一步步走到今天。”
她顿了顿：“有人说女人就得顾家，不能太拼。可我想说，我不是扔下家去赚钱，我是为了这个家才拼命。我丈夫说我嘴欠心硬，可他每次出差回来，都会偷偷往我包里塞暖宝宝。我儿子说我比校长还能训人，可他写作文题目是《我的妈妈是超人》。”
台下响起掌声。
“我不是天才，但我肯熬。遇到困难，我就吃口甜的，骂两句倒霉事，然后继续干。女人不是只能等、靠、要，我们也能撑起一片天。”
她说完鞠了一躬，走下台时腿有点软。
江安猛地站起来鼓掌，江悦一手抓着画本，一手拼命拍手。江砚洲坐在后排，一直盯着她，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她昨晚抄给他的演讲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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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后一群记者围上来。
“慕总，很多成功女性都说事业家庭难以兼顾，您是怎么平衡的？”
慕晴回头看了眼家人，笑着说：“我没牺牲家庭，我是和家人一起成长。我丈夫支持我，孩子为我骄傲，这就够了。成功的秘诀是什么？就是有人信你的疯话，陪你发梦，还在你摔跤时说——再来一次。”
镜头扫过观众席，定格在江砚洲低头整理军装领子的动作上。他把那张皱巴巴的演讲稿叠好，放进了胸口内袋。
一个小姑娘挤上前，仰着脸问：“慕阿姨，我也想创业，可我爸说女孩子早点结婚就行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慕晴蹲下来平视她：“你记住，你的路，只有你能走。他们说不行，你就偏要行给他们看。要是实在劝不动，就学我——找个靠谱的男人，然后拉着他一起干。”
小姑娘咯咯笑起来，旁边的大人也跟着笑了。
江安走过来，低声说：“娘，你刚才说得真好。”
“那是。”慕晴扬起下巴，“你妈我虽然没文化，但有经验。再说了，谁让我是锦鲤呢？”
江悦翻开画本，正在画她母亲站在讲台上的背影。灯光照下来，那一片白光中，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，却像撑起了整个舞台。
江砚洲走过来，把手搭在她肩上。慕晴抬头看他：“怎么，团长对我表现还满意？”
他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捏了下她的手指。
一群人围着他们祝贺，有同行的老板，也有年轻创业者。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激动地说：“慕姐，听了你的话，我明天就辞职回家种地去！”
“别冲动。”慕晴摆手，“种地也得讲技术。你要真想干，我可以教你几招——比如怎么让作物一夜成熟。”
年轻人一愣：“啊？这也能教？”
慕晴眨眨眼：“开玩笑的。但诚信经营、脚踏实地，这两条我真能教。”
大家哄堂大笑。
江悦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：“娘，你看那边。”
会场角落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慕大伯和慕大伯母，低着头，不敢靠近。
慕晴看了一眼，没说话，转身继续和别人说话。
江安凑过来：“他们怎么来了？”
“估计是听说你娘要上电视。”慕晴冷笑，“来蹭光的呗。”
江砚洲走到她身边，声音很轻：“别理他们。今天是你的好日子。”
慕晴点点头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水是温的，带着一丝甜味，是她用空间泉水泡的。
她看着眼前热闹的人群，忽然觉得这些年吃的苦，受的气，全都值了。
江悦举起画本：“娘，我给你画好了。”
画上是一个女人站在高高的台上，台下坐着一家人。父亲笔挺，儿子握拳，妹妹举着画笔。而那个女人，正笑着张开双臂，像是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