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,直奔她面前,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。
力道大得让她脚离了地。
周围闪光灯炸开一片,记者举着话筒往前挤。
他没管那些人,低头看着她,声音哑:“我回来了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慕晴鼻子一酸,嘴却没停:“谁担心你了?我是怕你不在,没人签字报销帮扶基金的油费!”
江砚洲没放开她,反而抱得更紧了些。
江安和江悦冲上来,一人抱住一个大人。四个人在通道口挤成一团,后面的人绕着走,还有小孩踮脚看热闹。
“爹!”江悦喊,“你头发怎么白了一根?”
“胡说。”江砚洲松开慕晴,抬手摸了摸鬓角,“哪有?”
“真有一根。”江安凑近看,“左边,靠近耳朵那。”
慕晴伸手拨开他头发,果然看见一根白的。她愣了下,马上拽住就拔。
“哎!”江砚洲躲都没躲,“疼。”
“拔了就不显老。”她把那根头发塞进布包夹层,“存着,以后放纪念盒。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江安笑出声:“娘,你连这都留?”
“当然。”慕晴理直气壮,“以后传家。‘江家第一根白发’,比勋章值钱。”
江砚洲看着她,眼神温了又温。
一群人往外走。有记者追上来问感言,他停下,指着身边的慕晴:“她在,我就没怕过。”
“那这次维和最难的是什么?”记者追问。
“最难。”他想了想,“是吃不到她做的蜜薯。”
慕晴立马接话:“那你现在想吃吗?”
“想。”
“等着。”她从布包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纸袋,打开,里面是刚蒸好的蜜薯,“空间特供,限量版。”
江砚洲当着所有人面接过,咬了一口,嘴角沾了点橙黄的瓤。
闪光灯又亮了起来。
江安低声说:“爹,娘这波操作,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?”
“肯定。”江悦笑,“不然你以为她为啥非站这儿吹风?”
回程车上,江砚洲靠在副驾,闭着眼。慕晴坐在后座,一直盯着他看。
“干嘛?”他突然睁眼。
“看你有没有少块肉。”她说,“听说那边天天打仗。”
“没打起来。”他摇头,“我们去的时候,仗已经停了。主要是帮他们重建学校,修水渠,教孩子认字。”
“那你见血了吗?”
“见过一点。”
“谁的?”
“我们的。有个战士被铁皮划伤了手。”
“疼不疼?”
“他说不疼。”
“放屁。”慕晴翻白眼,“手破了都说不疼,你们当兵的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?”
江砚洲笑了下,没反驳。
车开进家属院大门时,天已经黑了。门口挂了条红横幅:“欢迎江师长凯旋”。
几个老嫂子站在楼下挥手。慕晴推开车门,拎出一大袋东西,“今晚全楼加餐,蜜薯炖排骨,管够!”
江砚洲跟着下车,抬头看了眼自家窗户。灯亮着,窗帘没拉。
他忽然转身,把慕晴拉进怀里,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。
动作快得她没反应过来。
“干啥?”她拍他胳膊,“这么多人看着!”
“半年了。”他声音低,“让我亲一下。”
她瞪他一眼,脸却红了。
江安和江悦在后面捂嘴笑。
江砚洲牵起她的手往楼上走,军装笔挺,步伐稳健。走到二楼拐角,他忽然停下。
“怎么了?”慕晴问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,递给她。
“给我的?”
“不是。”他说,“是当地孩子送我的。他们用铜片磨的,刻了五星红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