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来人一身墨色劲装,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,脸上依旧戴着那张标志性的银色面具,只露出一双清冷如紫水晶的眼眸。
正是月咏汐。
当她的目光落在凌伊殇身上,确认他安然无恙时,那双冰冷的眸子里,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,紧绷的肩膀也微不可察地松弛了下来。
“你没事。”凌伊殇看着她,简单地说了三个字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松。
月咏汐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那双紫眸里的冰霜,似乎融化了一角。
“咳。”大长老月华轻咳一声,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。他带着歉意解释道:“凌大人,并非老夫有意软禁夜莺。只是族中二长老月枭一派,极力反对与您接触,甚至想对夜莺不利。老夫为了保护她,才不得不让她暂留内谷。”
这番话,证实了凌伊殇之前的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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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华叹了口气,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:“实不相瞒,如今的夜行族,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。二长老月枭,不知从何处搭上了一个神秘人。那人承诺,可以解除我们全族的诅咒,但代价是……我们夜行族从今往后,必须完全臣服于他,听从他的任何调遣。”
“用全族的自由,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?”青心焱眉头紧锁,忍不住插话,“大长老,恕我直言,你们那位二长老是昏了头吗?这种鬼话也信?”
“那人或许并非虚言,他向月枭展示了某种力量,让许多被诅咒折磨了太久的族人都动了心。”月华的语气变得沉重,“但老夫总觉得,此人用心险恶,这无异于饮鸩止渴。将全族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,与灭族何异?所以,在听咏汐说起您之后,老夫才想将最后的希望,寄托在您的身上。”
老人说完,深深地看着凌伊殇,眼中充满了恳切与期盼。
整个会客厅一片寂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伊殇身上。
凌伊殇沉默了片刻。他的脑海中飞速盘算着,又一个神秘人,又是一个用“赐予”来换取“臣服”的把戏……这背后的模式,和之前遇到的某些危机何其相似。这已经不单是夜行族的事了,如果放任这种势力在暗中扩张,未来必成大患。帮他们,既是帮月咏汐,也是提前调查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。
他抬起眼,直视着月华,平静地开口:
“要我帮忙,可以。”
此话一出,月华和月咏汐眼中同时亮起光芒。
“但是,”凌伊殇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锐利,“大长老,风险与回报需要对等。对抗一位神秘的强者,还要面对你们族内近半的反对者,这赌注太大。我的朋友们不能白白陪我冒险。”
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需要知道一切。关于你们的诅咒,它的根源,以及与二长老交易的那个神秘人的所有情报。只有掌握全部真相,我才能判断,这场豪赌,我们究竟有几分胜算。”
月华闻言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。他知道,眼前这个少年,远比他外表看起来要成熟和精明得多。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月咏汐,示意由她来说明。
随即,他转过身,对着大厅内的所有侍从,包括月瞳在内,挥了挥手。
“你们,全都退下。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地半步。”
“是!”
随着侍从们鱼贯而出,厚重的黑曜石门再次缓缓合上,发出一声闷响,将整个会客厅与外界彻底隔绝。
大厅里,只剩下凌伊殇一行人,以及月华和月咏汐。
气氛,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庄严肃穆。
月咏汐走上前一步,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。她那清冷的声音,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,像是压抑了千年的悲哀与不甘。
“万年之前,我们……并不叫夜行族。”
她顿了顿,仿佛在鼓起巨大的勇气,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了那个早已被尘封在历史最深处的名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