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拄在玉阶上,震得阶上仙雾散了几分。
“月神每日在霜月轩护竹,以月华养灵植、反哺灵气、护凡间生机,这叫‘因私废公’?”云缥筱抬眸扫向长老,目光锐利如刀,语气裹着怒意,“前日凡间青州山洪,是她连夜引月华疏洪,救数十万百姓于危难,你们看不见;上月南部灵脉异动,是她耗自身神力稳脉,阻灵气外泄,你们看不见;如今只看见她与我说了几句话,便说她‘失威’‘因私废公’——这就是你们口中的‘规矩’?”
这话像重锤砸在众仙心头。曾议论君青筠的仙官纷纷低头,不敢与她对视。苍梧、玄矶两位长老被怼得哑口无言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——云缥筱说的,全是君青筠默默做的事,从未宣扬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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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青筠站在云缥筱身后,望着她宽厚的背影,眸中渐渐漫开暖意。她知云缥筱性子刚直,却没料到她会这般维护自己,连自己悄悄做的事都一一记着。方才被指责的些许委屈,此刻全被这抹玄色背影带来的安全感抚平。她轻轻拉了拉对方衣袖,低声道:“战神,不必与长老争执,清者自清。”
云缥筱回头看她,见她眸中无怒,只剩温和,心头火气才稍压。但她没让开,只对长老冷声道:“今日之事我记下了。日后再有人无故苛责月神,休怪我云缥筱不讲情面!”说罢,她对天帝虚影躬身,“月影阁尚有军务,臣与月神先行告退。”
天帝虚影看着僵局,又看了看护着君青筠的云缥筱,点头道:“准了。”
云缥筱扶着君青筠的手臂转身出殿。殿内,苍梧长老望着两人背影,指甲几乎掐碎玉笏;玄矶长老凑到他耳边低语:“战神与月神走得太近,日后怕是阻碍……”苍梧长老眼中闪过阴狠,轻轻点头,算计的种子已在心底埋下。
殿外月华柔和,云絮落在两人肩头。云缥筱松开手,有些不自在地攥了攥剑穗:“方才……我是不是太冲动了?”
君青筠看着她耳根的浅红,忍不住笑了:“多谢战神维护,青筠感激不尽。长老们只是一时误解,日后说清便好。”
云缥筱见她笑了,心头不自在顿时消散:“你做的都是护苍生的好事,不该被冤枉。以后再有这事,别忍着,告诉我,我帮你……”说到最后,声音低了些,怕显得唐突。
君青筠望着她真诚的眼,笑意更深:“好。”
两人并肩走在通往霜月轩的石板路。月华淌在路面,将身影叠在一处,被竹影剪得碎碎的;偶尔有竹叶飘落在衣襟上,又被夜风卷着追着影子晃。一路无言,却无半分尴尬,只觉这份安静,比任何话都安心。
到了霜月轩门口,云缥筱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摸出个深青色锦盒——盒面绣着简素竹纹,一看便是仓促准备的。“那日你赠我月华露,我无以为报。”她指尖攥得锦盒边角发皱,耳尖泛红,语气局促,“这是战神府的暖玉,能温养神魂,你若不嫌弃,便收下吧。”
君青筠接过锦盒,指尖触到盒面的暖。打开时,鸽子蛋大小的暖玉躺在里面,玉色温润泛着柔光,面上刻着个小字“云”——显然是她常用之物。盒底还压着张字条,展开是行偏硬的字迹,带着武将的利落,却又刻意写得轻缓:“谢月神赠竹,亦谢月神护苍生”,笔画间藏着笨拙的认真。
君青筠握着暖玉,心头像浸了月华般暖融融的:“多谢战神,这份礼物,青筠很喜欢。”
云缥筱见她收下,脸上顿时绽开笑意,像卸了千斤担:“喜欢就好。”又说“夜深了,你早些歇息”,转身便走,没几步竟差点撞在竹枝上,慌忙稳住身形,耳根红得更厉害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竹影里。
君青筠站在轩门口,握着暖玉笑出了声。夜风拂过,竹影落在她身上,月华洒在暖玉上泛着柔光。她将暖玉贴身放进衣襟,玉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,像云缥筱的心意般,温暖又坚定。
回到轩内,她仔细收好锦盒与字条,走到窗边望云海。月华依旧,竹影依旧,可这霜月轩,却因这块暖玉、这张字条,不再清冷。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