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已显怀,玄色寝衣外罩着件淡紫披风,是云裂痕用魔篁丝织的,软得像云,挡风却不重。晨雾沾在披风上,凝作细珠,云裂痕不时停下,用指腹轻轻拂去她发梢的墨竹露,动作轻得怕碰碎晨雾:“慢些,刚下过雾,竹径滑,摔着你和筱儿都不行。”
林飘潇靠在他怀里,掌心贴着腹部,能感受到细微的胎动,像小拳头轻轻撞了撞她的手:“刚才筱儿踢了我一下,力道不大,却正好在你说‘慢些’时动的,肯定是在回应你。”她望向身旁的墨竹,竹干的纹路在晨雾里泛着淡紫,“你看这竹,比上个月密了些,等筱儿出生,就能在竹下追墨竹蝶了。”
云裂痕低头,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,听着那微弱的动静,眼底的威严柔得像墨竹露:“昨日文烈来报,给筱儿铸的小魔剑已打好,剑柄用的是百年墨竹根,磨得光滑,不硌手。文瑶也编好了竹篮,里面垫了魔篁丝,说要装筱儿喜欢的墨竹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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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比我还上心。”林飘潇笑着,伸手摸他鬓边的墨竹珠串——珠串是他们成婚时,她用魔篁籽串的,“当年你护灵脉,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,哪有这么细的心思。”
“护你和筱儿,不一样。”云裂痕握着她的手,往魔篁圃深处的竹亭走,亭里的银壶还温着,飘着墨竹露的香,“昨日煮的墨竹露剩了些,温在壶里,你喝些,能养着筱儿。”
两人坐在竹亭里,云裂痕倒出墨竹露,递到林飘潇唇边。甜润的液体滑过喉咙,林飘潇忽然说:“昨夜又梦见筱儿了,她穿着玄色小衣裳,手里攥着块暖玉,站在墨竹下,对着空气喊‘姐姐’,声音软乎乎的,像你小时候喊我‘潇姐姐’的样子。”
云裂痕的动作顿了顿,从袖中取出个暗紫锦盒,里面是那点暖玉碎屑,泛着淡银的光:“这玉我用魔气养了三个月,已能护着筱儿不受魔气反噬。等她出生,我便把玉嵌在墨竹佩上,让她戴着,贴身护着。”他把锦盒放在林飘潇掌心,“你说她喊‘姐姐’,或许是在轮回里,有想见的人,等她长大,我们便陪她找。”
林飘潇捏着锦盒,暖玉的温透过锦缎传来,暖得手心发颤:“好,不管是谁,只要筱儿想,我们就护着她见,不让她受委屈。”
魔篁圃的另一侧,文烈正握着柄小魔剑练剑。
剑比成人的剑短半尺,剑柄缠着淡紫魔篁丝,是云裂痕特意为他打造的。他站在墨竹间,剑刃劈向旁的石块,火星溅在竹露上,瞬间灭了——昨日云裂痕拍着他的肩说“想护小少主,就得先让自己变强,不然连她的衣角都护不住”,这话刻在他心里,天不亮就来练剑,额角的汗滴进衣领,也没敢歇。
“文烈哥哥,你看我编的竹篮!”
文瑶提着个淡紫竹篮跑过来,篮里装着几颗墨竹果,果皮泛着深紫,沾着晨露。她把篮递到文烈面前,篮壁上编着极小的“筱”字,竹丝密得怕洗散:“我练了十几次才编好,指尖被竹丝扎了好几个小口子,不过没关系,筱儿看到肯定喜欢!我还在篮底绣了竹纹,用的是魔篁丝,软得很。”
文烈收剑,擦了擦汗,接过竹篮仔细看:“编得好,筱儿会喜欢的。”他望向竹亭的方向,“教主说下月要教我们学《魔篁谱》,还要学琴棋,说小少主以后要学,我们得先学会,才能教她,不能让她比别人差。”
“我已经开始学绣竹纹了!”文瑶拉着他的袖子往竹亭走,小辫子晃着,“夫人说筱儿可能喜欢素净的,我绣了半朵竹纹,等她出生,绣完给她当襁褓衬布,软乎乎的,不会硌着她。”
两人走到竹亭外,没进去,只站在墨竹后。听着云裂痕和林飘潇的对话,文烈握紧了剑柄,指节泛白;文瑶攥紧了竹篮,小脸上满是认真——他们都记得,教主和夫人说“你们是筱儿的人,要护她平安,护她开心”,这承诺,比练剑学文更重要。
云裂痕似乎察觉到他们,回头招手:“进来吧。”他从袖中取出两本书,一本是线装的《魔剑要诀》,纸页泛着墨竹的淡香;一本是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