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“肯定是听懂你说要陪我们,在高兴呢。”她望向身旁的墨竹,竹干的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淡紫,“你看这竹,比上个月密了些,等筱儿出生,我教她编竹篮,你教她认竹,我们一家三口在竹下喝茶,多好。”
云裂痕低头,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,听着那微弱却有力的胎动,眼底的威严彻底柔化,像被墨竹露浸软的墨:“昨日文烈来报,给筱儿铸的小魔剑打好了,剑柄用的是百年墨竹根,磨得光滑,不硌手;文瑶也编好了襁褓,垫了三层魔篁丝,说要让筱儿睡得软些。”
林飘潇的笑容淡了些,指尖轻轻蹭过云裂痕的手背,声音轻却坚定:“相公,我不想让筱儿当教主。”她怕孩子承继权力,要面对教内的明枪暗箭,怕她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,在竹下追蝶、编篮,怕她失去最简单的快乐,“我只想她平安长大,能做自己喜欢的事,不用担着整个离痕天的重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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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裂痕握着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没有半分犹豫:“都听夫人的。”之前他想让孩子承继教主之位,是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的庇护,可看着林飘潇眼底的担忧,他忽然懂了——最好的庇护从不是权力与地位,是让孩子活得平安、自在。“以后筱儿想当普通人,我们就护着她做普通人;想玩墨竹、编竹篮,我们就陪她玩,陪她编;谁要是敢扰她,我便让谁走不出这魔篁圃。”
林飘潇的眼泪落下来,不是悲伤,是安心。她知道云裂痕向来说一不二,却愿意为了她和孩子,卸下所有的强势,这份迁就,比任何承诺都暖。“相公,谢谢你。”她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,感受着腹部的胎动,觉得此刻的风、墨竹的香、身边人的温度,就是最好的圆满。
“教主,夫人!我们来送东西啦!”
文烈和文瑶提着竹篮跑过来,竹篮晃着,里面的物件撞出轻响。文烈手里捧着个玄色竹佩,佩上刻着极小的“筱”字,边缘磨得光滑,泛着淡紫的光:“这佩我用魔火烤了半宿,能挡小魔气,小少主戴着,就不怕魔篁圃的寒气了!”他记着云裂痕说过,新生儿受不住浓魔气,便特意用魔火温养竹佩,只留温润的护持力。
文瑶抱着件淡紫襁褓,小脸上满是骄傲,把襁褓展开:“这是我绣的墨竹纹!用的是淡紫魔篁丝,夫人说淡紫像晨雾里的竹,温柔!我只绣了半朵,等小少主出生,再绣完另一半,像教主和夫人一样,凑成完整的!”她绣的时候,指尖被针扎了好几个小口子,却没敢说,只想着要给小少主最好的。
云裂痕接过竹佩和襁褓,递给林飘潇。林飘潇摸着竹佩上的“筱”字,又蹭过襁褓上的半朵竹纹,眼泪落得更凶,却笑得更灿烂:“筱儿以后有你们陪着,一定很幸福。”
“我们会好好护着小少主的!”文烈和文瑶齐声应,声音脆得像墨竹的叶响。
云裂痕看着眼前的画面——怀中人的温柔、两个孩子的认真、墨竹在晨光里的轻晃,忽然觉得,离痕天的魔气再重,也抵不过这份温情。他扶着林飘潇坐在竹亭里,看着文烈文瑶在竹径上追着墨竹蝶跑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只要身边人平安,这份温情不散,其他的,都不重要。
傍晚时分,云渺宗的清轩阁笼在暮色里。
君青筠坐在竹窗下,离天在整理白日的批注,把重要的段落用竹炭做了标记;离湘在收拾茶碗,竹壶擦得发亮,放回案角的竹架上。霜竹叶躺在竹盒里,银辉映着盒壁的竹纹,像在悄悄呼应。君青筠摸着竹盒,想起离天抄录的“玄衣者”,想起那道模糊的玄色影子,心口的执念又深了些——她不知道云缥筱在轮回的哪处,却知道,跟着竹的痕迹、跟着这缕未散的念,总有一天能找到。
“师姐,明日我去掌门那借《灵脉旧记》,里面说不定有玄衣者的名字。”离天收拾完批注,抬头说,眼里满是认真。
离湘也凑过来:“我明日多接些忆竹下的露,煮你喜欢的茶,等你看书记忆。”
君青筠点头,望着两人的身影,觉得清轩阁的暮色都暖了。她握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