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云缥筱,还在透过瓦缝往下看。君青筠合上书,揉了揉眉心,起身往内室走——像是要歇息。云缥筱心里一急,想跟着看清楚,便往前挪了挪,脚下的瓦片突然松动,“咔嚓”一声脆裂,她重心失衡,整个人往下坠去——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瓦片碎成几片,带着夜露砸在地上,她摔进了房间,刚好落在内室的门口,玄铁剑“哐当”掉在一旁。
云缥筱撑着地面爬起来,手肘撞到门槛,疼得她皱了皱眉,却没顾上疼,抬头望去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——内室的屏风后,水汽氤氲,浴桶里的热水冒着白汽,君青筠正坐在浴桶里,身上的淡青中衣已经湿透,紧紧贴在皮肤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,发间的竹簪落在地上,长发披散在肩头,沾着水珠,像墨色的瀑布,映着烛火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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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青筠也愣了,脸上的血色先白了一瞬,随即绯红从脖颈漫上来,像浸了胭脂的竹露,连耳尖都红透了。她慌忙伸手去抓旁边的素白外袍,遮住自己,咬着银牙,声音里带着羞愤,却又藏着点无奈:“你要干嘛?!”
云缥筱的脑子一片空白。她盯着君青筠泛红的脸颊,还有沾着水珠的长发,心口像被竹枝轻轻撞了下,空落落的,又有点痒,比之前看她练剑、看书时的感觉都烈。她张了张嘴,想说“我是来偷袭的”,却半天没说出话,只攥紧了手心——那里还藏着片下午从竹庭掐的新叶,叶尖的晨露早已干了,此刻被她攥得发皱,边缘戳进掌纹,也没觉得疼。
“你说话啊!”君青筠的声音又提高了些,抓起旁边的竹刷,朝着云缥筱扔过去,“谁让你爬我屋顶的?还摔进来!这是我的住处,不是你切磋的竹庭!”
竹刷擦着云缥筱的耳边飞过,落在地上,滚到玄铁剑旁边。云缥筱这才回过神,弯腰捡起竹刷,递过去,声音没起伏,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:“我不是故意的,瓦片太滑。”她顿了顿,又如实补充,“我是来偷袭的。”
“偷袭?”君青筠气得发笑,抓起外袍裹在身上,快步走出浴桶,水珠顺着衣摆滴落在地上,洇出小湿痕,“有你这样偷袭的吗?爬屋顶看我看书,摔进来还看我洗澡?你这憨人,到底懂不懂规矩!”她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伸手去捡地上的竹簪,却没站稳,身体晃了晃,被云缥筱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腰。
指尖触到外袍的布料,温软带着水汽,还裹着竹香,像碰了刚摘的暖竹叶。云缥筱的手猛地缩回来,指腹还留着那点软,心口的痒更甚了。君青筠也被她这一下惊得顿了顿,腰上的触感还在,温温的,带着点粗粝的剑茧,让她心跳快得像擂鼓,脸颊更红了。
“出去!”君青筠推开她,声音里带着点颤,“给我出去!明天再敢爬屋顶,我就把你扔进灵脉喂竹鼠!”
云缥筱没动,只是盯着她的耳尖,那里红得像熟透的墨竹果,比白天练剑时更艳,好看得很。她想说“你的耳尖真红”,却没敢说,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玄铁剑,又捡起那片掉在地上的新叶,攥在手心,转身往门口走。走到门口时,她又回头望了望,见君青筠正背对着她,整理着湿透的长发,肩膀微微发颤,像在哭,心里莫名有点慌:“我……我明天还来竹庭切磋。”
说完,她快步走出房间,玄衣的影消失在夜色里,只留下满地的碎瓦和空气中的水汽、竹香,还有烛火摇曳的光。
房间里,君青筠靠着竹桌,心跳还没平复。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,烫得吓人,想起刚才云缥筱茫然又慌乱的眼神,还有伸手扶她腰时的触感,又气又笑,眼眶却有点红——这憨人,无七情,却总能做出些让她又羞又无奈的事,偏生又恨不起来。她捡起地上的新叶,那片叶子和她剑穗上的一模一样,边缘还带着点齿痕,想来是被云缥筱攥了很久,心里那点羞愤,渐渐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取代,像烛火的光,暖得很。
清轩阁外的竹丛里,文烈和文瑶正急得跳脚。见云缥筱跑出来,文烈赶紧迎上去:“魔尊!您没事吧?仙尊没为难您吧?您怎么摔进去了?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