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在意,反手一剑斩断竹枝,竹屑飞溅,继续往前跑,还回头喊:“君青筠,你快点!再慢就赶不上切磋了!我让你三招!”
君青筠气得手抖,剑刃劈断挡路的竹枝,竹叶簌簌落了满身,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哭腔(羞的):“谁要跟你切磋!你给我站住!我是女子,你也是女子,就不能懂点私人空间吗?洗澡是我一个人的事,不是你随随便便偷看的!这是规矩!”
“偷看?”云缥筱跑过一道溪流,水花溅在玄衣上,湿了大半,她停下来,回头望着追过来的君青筠,一脸茫然,像听不懂“规矩”二字,“我是来偷袭的,不是偷看。而且我们都是女子,看一眼有什么不对劲的?”她举起玄铁剑,剑刃映着月光,冷亮得晃眼,“来打啊,刚才在房间里没分出胜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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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青筠追到溪边,扶着膝盖喘气,胸口起伏得厉害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连脸颊都染了绯色。她提剑上前,剑刃指着云缥筱的肩头,却没劈下去——看着她那双空茫又纯粹的眼睛,像只闯了祸还不知道错在哪的幼兽,心里的气突然消了大半,只剩下深深的无奈,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软。
云缥筱见她不劈,往前凑了凑,玄铁剑垂在身侧,语气直白:“你怎么不使劲?上次在竹庭,你也是这样,故意让我?”她的目光落在君青筠的手背上,那里还沾着点水汽,薄茧在月光下泛着浅白,比她满是厚茧的手软多了,“你的手,比我的软。”
“你还说!”君青筠脸一红,剑刃往旁边偏了偏,溅起水花,打湿了云缥筱的玄衣,“再胡说,我真劈了!”
就在这时,文烈和文瑶、小弟子也追到了溪边。文烈举着那根“救命杆”,气喘吁吁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仙尊!手下留情!我家魔尊天生无七情,不懂什么是私人空间,也不懂女子的私隐,不是故意耍流氓!”文瑶也跟着点头,从行囊里摸出疗伤药,递过去:“是啊仙尊,她连男女之别都分不太清,更别说这些规矩了,您别跟她一般见识!”
小弟子提着灯,照在两人身上,见君青筠剑指云缥筱,却没动手,反而脸颊通红,小声问:“仙尊,不抓流氓了?这位魔尊……好像真的不懂事。”
君青筠瞪了他一眼,收了剑,转身往回走,声音闷闷的:“谁要抓她,就是个憨人!跟她计较,我都嫌累!”她走了两步,又回头,指了指云缥筱身上的外袍,语气硬邦邦的:“明天把外袍还我,洗干净!再敢爬我屋顶、闯我内室,我真不客气!”
云缥筱攥着外袍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竹影里,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,小声说:“明天还来竹庭切磋。”
君青筠没回头,只是挥了挥手,素白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,只剩衣摆扫过竹叶的轻响。
文烈松了口气,跑到云缥筱身边,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:“魔尊,您没事吧?仙尊没伤着您吧?您这手肘的伤,得赶紧敷药。”
云缥筱没理他,只是盯着君青筠消失的方向,指尖碰了碰肩头的外袍,竹香混着皂角的清润,像君青筠身上的味道,缠在鼻尖,比墨竹果的甜更让人记挂。她低头看了看手心,那里还藏着片新叶,是昨天从竹庭掐的,刚才跑的时候攥得发皱,边缘戳进掌纹,却没掉。
“她为什么说我是流氓?”云缥筱突然问,声音没起伏,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,像被人说了不懂的话,“我只是想跟她切磋。”
文瑶蹲在她身边,帮她敷药,药水凉得她缩了缩手,小声解释:“女子的内室是私隐之地,洗澡也是私事,不能随便闯,更不能偷看,不然就是耍流氓、不尊重人。”她顿了顿,想了个通俗的说法,“就是别人藏起来的、不愿让外人碰的事,像你藏在行囊里的竹叶,不愿让人随便拿,这就是私隐。”
云缥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攥紧外袍,指尖蹭过布上的竹纹:“私隐……她不想让我看洗澡,不想让我爬屋顶,我知道了。”她顿了顿,又说,“明天还来切磋,白天来,在竹庭,不爬屋顶,不闯内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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