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听到这番话,声音明显小了下去,但他还是不甘心地嘟囔道:“就算他是县令老爷的小舅子,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吧?这把律法置于何地啊?”
那人继续冷嘲热讽地道:“呵,你还真是天真啊!什么王法?咱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,县令老爷就是王法!县令老爷说的话就是律法!要我看啊,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,谁叫你没有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姐姐呢?”
就在这时,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迅速伸出手,紧紧地捂住了说话者的嘴巴。他一脸骇然,惊恐的眼珠子瞪得浑圆,就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。他压低声音说道:“嘘……你不要命啦?这种话也敢随便乱说!你想死可别带上我们啊……”
几个人的声音越来越低,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。然而,他们说的每一个字,都一字不落地直直钻进了林知意的耳朵里。林知意听到这些话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背涌起,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。林知意心里明白,那个人虽然对路人说话阴阳怪气、冷嘲热讽,但实际上他真正想冷嘲热讽的是县令一家。
思及至此,林知意再管不了许多,她只想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。林知意把栎儿抱上推车,让栎儿坐稳扶好,她则推着推车快步走了起来。好在这条街道不算太长,行了不过片刻,林知意就把这条街道远远甩在身后。
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后,林知意紧绷的神经终于敢放松下来。她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,总感觉自己离漩涡中心越来越近,就像有人精心编织了一张巨网,引着她一步步朝网里走去。
就在这时,林知意隐约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卖声。她收起心里的隐忧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。果然,越往前走,人声就越发鼎沸,道路两旁也渐渐出现了一些摆摊的小贩。
林知意抓紧找了一个空位,交了费之后手脚利落地把摊子支上了。摊子刚支好,就有一个人好奇地凑过来,询问她卖的是什么东西。林知意连忙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,热情地介绍着凉粉,她的话刚说完,那个人以及同行的伙伴就立刻买了三份凉粉。
今日生意出乎意料地好,才过了不到两刻钟,凉粉就只剩三份了。就在这时,周信又来了,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说些奇怪的话,而是二话不说,直接把剩下的三份凉粉全部买走了。
林知意也没拒绝,毕竟,卖给谁不是卖呢?而且自己堂堂正正摆摊做生意,本来就是为了挣钱,哪有把顾客拒之门外的道理呢?林知意手脚麻利地将三份凉粉拌好,放在了桌上。周信拿出一个食盒,把凉粉装入食盒里。装好凉粉之后周信递给林知意一把铜板,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不用找了”。说完,他便拎起食盒,径直离开了。
林知意看着周信渐行渐远的背影,撇了撇嘴,什么也没说。
县城里,林知意母子俩兴高采烈的收拾着摊子,准备踏上回家的归途。而在村子里,学堂的建设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。
对于村子里的村民来说,今天注定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,因为今天是学堂正式动工的日子。一旦学堂建造完成,孩子们就能去学堂上学了。上过学的孩子就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可能去选择他们未来的生活,而不是像自己以及祖祖辈辈一样,只能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。
一大早,每家每户都按照事先的约定,派出了家中的壮劳力,来参与建造学堂,他们纷纷聚集到李德清家里。李德清正站在院子中央,精神抖擞地迎接着众人,来一个人他就记一个数,很快,李德清记的数数满了,这也意味着人全部到齐了。
李德清将众人分成三个小组,每个小组都有各自的任务。第一组被派去采买青砖、瓦片等材料,由于修建学堂的银钱有限,他们势必要货比三家之后才能买到物美价廉的材料;第二组的人则去山上砍树,因为这次修建学堂是临时决定的,并没有现成的木材可用。李德清想出了一个办法,他让大家先把家里已经风干的木材借给学堂,等到后续大家砍到足够的树木之后再还给众人;最后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