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地起了床。今天要熬制新的卤水,同时也需要新的食材,她还是决定用便宜的猪下水来做试验。于是,林知意直奔刘屠户的肉摊。
这是林知意来得最早的一次,肉摊前围了不少人,看样子都是来买肉的。林知意并没有着急挤上前去,而是静静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,耐心地等待着其他顾客购买完所需的肉以后一一离去。
刘屠户忙碌了好一阵,他终于可以稍稍喘口气,停下来喝口水。就在他端起水杯,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,他不经意间抬起头,视线恰好落在了摊位前的林知意身上。刘屠户的动作猛地一顿,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,他连忙一仰头把嘴里的水咽了下去。
刘屠户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天的场景,他想起自己一时心软,同情心泛滥,竟然把猪下水白白地送给了眼前这个看似贫穷,其实比自己还有钱的林知意。一想到这儿,刘屠户的心就像被针扎过一般,隐隐作痛起来。不过,毕竟是自己主动送出去的,又不是林知意主动开口讨要的,以至于刘屠户就算再怎么心疼不忿,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,只能是哑巴吃黄连——有苦说不出。
然而,林知意并不知道刘屠户所思所想。终于轮到自己,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刘屠户,满心欢喜地问道:“刘屠户,今天的猪下水还在吗?猪头呢?”
刘屠户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,他迟疑了一下,才缓缓说道:“在是在的,不过……”
林知意并没有看出刘屠户的犹豫和迟疑,一听到猪头和猪下水还在,她兴奋地问道:“怎么卖的?我都要了!”
刘屠户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感叹自己真是干了一件蠢事,看来这下样子又要赔进去一副猪下水了。不过,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:“猪下水十文钱一副,猪头三十文一个。”
林知意在心里暗暗思忖:“居然这么便宜!”她二话不说,迅速从怀里掏出钱袋,数了五十文钱递给刘屠户,然后笑眯眯地说道:“刘屠户,这里是五十文钱,其中有十文钱是昨天那副猪下水的。”
刘屠户听到林知意的话,心中不禁有些纠结。他其实非常想要接过那些铜板,但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,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,怎么能轻易收回来呢?他在心里暗暗嘀咕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一个唾沫一个钉,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,我说送给你了就是送给你了,怎么可能还要收你的钱!”然而,他的手还是不自觉地伸了出去。
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铜板的瞬间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。他猛地回过神来,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如此没有骨气。于是,他迅速将手缩了回来,然后微笑着对林知意摆了摆手,就要开口拒绝。
林知意看出他的意图,她急忙笑着解释道:“哎,你先别急嘛,听我把话说完。昨天那副猪下水,你说要送给我,我当时很欣喜,我也的确接受了。但我回去以后仔细地想了一下,你做生意也不容易,每天起早贪黑的,都是为了养家糊口,我又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接受你的馈赠呢?所以呀,这十文钱还是得给你。况且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我以后每天都要来买猪下水和猪头,总不能让你每天都白送给我吧?”
刘屠户听到林知意的话,便不再推拒,爽快地收下了这五十文钱。不过,林知意懂礼,刘屠户自然也不会落下下乘。于是,他不仅按照林知意的要求把猪头上的骨头全部拆卸下来,还额外送了一根带肉的骨头给林知意当做添头。
林知意对刘屠户的好意自然也是欣然接受,她提上猪头肉和猪下水以后急忙往家赶。回到家以后,她来不及休息,又开始马不停蹄的熬制卤水,把猪头肉和猪下水卤制出来。
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,她每天一大早去镇上买猪下水和猪头,回到家以后她负责熬制卤水,杨春兰负责把猪下水和猪头清洗干净。栎儿没了用武之地,林知意便让他出去和孩子们玩耍去了。
这些天以来,林知意都在不停地调整药材的用量。她反复试验,不断尝试各种不同的比例,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