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把衙差请过来。”
林达立刻应了一声“好”,然后迅速地将自己头上的帽子和身上的围腰取下来,准备朝着后院走去。
妇人眼见他们真的要去报官,心中顿时慌了神,连忙高声叫嚷道:“秦殊白,我儿子是秦殊白!”
林知意听到这个名字,在心里默念了一遍,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。她下意识地想要说不认识,然而就在这时,林达的脚步突然停住了。
林达转过身来,紧紧地盯着妇人,一脸狐疑地问道:“你是秦夫子的娘?”
听到林达说的夫子,林知意总算想起来秦殊白是谁了,那不就是李村学堂的夫子嘛!
然而,林知意和秦殊白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。她一个月都难得见到秦殊白一面,更别提有什么特别的往来了。那么,这位妇人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呢?
妇人一进门,就用一种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审视着林知意。现在,林知意将妇人从头到脚、从脚到头打量了个遍,让她也感受一下被人如此审视的滋味。
然后,林知意“哦”了一声,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:“原来你是秦夫子的母亲啊?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,但更多的是冷漠和嘲讽。
接着,林知意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,继续说道:“那他可真是够可怜的,居然有你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母亲!”
“你……”妇人显然被气得不轻,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但却一时语塞,说不出其他的话来。
林知意面沉似水,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妇人,缓声道:“我且问你,你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勾引你儿子?若无证据,仅凭你一面之词,便跑到林记面馆来胡言乱语、肆意败坏我的名声,你这不是是非不分是什么?还有你说我送东西给你儿子,我到底送什么东西给你儿子了?”
妇人闻言,厉声道:“你休要狡辩!你就是送东西给我儿子了,什么酒水啊,肉干啊,布匹啊,总之,我儿子每次休沐,从来没有空手回来过,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……”
这时,林达突然嗤笑一声,打断了妇人的话,他嘲讽道:“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!秦夫子是李村学堂的夫子,他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,村里谁不敬他爱他?又听闻他只有一位寡母,大家怜他小小年纪便丧父,对他多有照顾也是人之常情。送些吃的喝的给他,又有何不妥?”
“秦夫子尊你敬你,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,全部省下来留给你,难道这也有错吗?”林达越说越气,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八度,“我看呐,这些东西还不如拿去喂狗呢!至少狗还知道摇摇尾巴表示感谢!”
“你……”妇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明明送给秦夫子的东西,村里每家每户都有份,可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,却成了我姐一个人送的?为何秦夫子在你面前,谁也不提,偏提我姐姐一人,依我看呐,怕不是他对我姐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?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妇人尖叫一声,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,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般,张牙舞爪地朝林达扑了过去,就要挠花他的脸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形容狼狈的男子从门外挤了进来。他来不及喘口气,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来,拦住了妇人。
妇人盛怒之下,就想把对林达的怒气发泄到这面前拦住她的人身上。就在她的手即将挠到面前之人脸上时,突然发现拦住她的竟然是她的儿子,顿时又惊又喜。
突然,只听妇人哀嚎一声,紧接着,她扬起手,一巴掌拍在了秦殊白的胸口。
“殊白啊,我的儿啊,你娘我被人欺负死了啊……”老妇人边哭边叫,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。
面对妇人如此激烈的反应,秦殊白却没有丝毫的反抗,他只是默默地揽住妇人,任由她对自己又捶又骂。
终于,妇人发泄完了心中的怒火,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。或许是因为有了秦殊白在身边撑腰
